我心頭暗暗慚愧,蘇銘志應該不至于像那種人吧,為了救謝芊芊,在沒有搞清楚狀況之前就賣了我。
再過一會兒,一輛轎車的大燈遠遠照射過來,使車內黑暗的空間明顯為之一亮,又有車子來了。
飛龍看了看后視鏡,說:“應該是龍頭的車子。”
只有一輛車,開得有點慢,估計是一邊行進,一邊找我們。
隨后那輛車子速度稍微加快,徑直開了過來,在我們車子后面停下,緊跟著就看到鐵鷹下車,打開后排車門,蘇銘志下了車子。
我連忙打開車門,走下車,說:“蘇伯伯。”
蘇銘志嗯了一聲,快速走過來,說:“人在哪兒?”
我說:“在后排。”打開后排車門。
蘇銘志鉆進車子里,伸手探鼻息,摸心跳,確定人確實已經死了,隨即退下車來,說:“現在可麻煩了,劉西永死了,明天交不出人該怎么辦啊?”
鐵鷹說:“這次屬于意外,實在沒辦法的話,咱們只能帶人過去,給他施加壓力,讓他放人。”
蘇銘志說:“也只能這么干了。”隨即回頭對我說:“不管怎么樣,你們絕對不能泄露劉西永死在你們手上的秘密,包括身邊親近的人也不能說,免得四海盟報復你們,明白嗎?”
我說道:“蘇伯伯,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一直都守口如瓶。”
蘇銘志說:“趕快將尸體處理,不,你直接回家,尸體交給鐵鷹和飛龍去處理,
千萬不能讓人察覺你離開醫院。”
我說道:“我明白,蘇伯伯,剛才有點慌,沒想得那么周全。蘇伯伯,您不罵我嗎?”
蘇銘志嘆了一聲氣,說:“既然是意外,誰也不想,罵你也沒用,只是這次,可能會有麻煩了。我回頭還得好好想想,怎么讓劉天雄將人交出來。我送你回家吧,飛龍和鐵鷹去處理尸體。”
我們隨即兵分兩路,蘇銘志親自開車送我回家,飛龍和鐵鷹則去處理尸體。
在回家的路上,蘇銘志一直眉頭緊鎖,看來對于怎么救謝芊芊,也感到非常棘手。
我也不敢貿然說話,畢竟現在是戴罪之身。
過了一會兒,蘇銘志說:“芊芊雖然脾氣差了點,可心地還好,而且他老爸我三哥當年就是幫我擋刀而死的,她要是出了事情,我怎么跟她爸交代啊?”
我明白蘇銘志的心情,謝三爺當年死的時候就將謝芊芊托付給了他,也正是因為這一層原因,蘇銘志才會那么寵謝芊芊,使謝芊芊養成了這樣的性格。
我說:“蘇伯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抓劉西永。”
蘇銘志說:“其實你沒錯,劉西永死了,對咱們可能還是一件好事。”
我說:“怎么?”
蘇銘志說:“劉西永死了,永發集團肯定會受到影響,而且劉西永的兒子才剛讀大一,沒什么管理經驗,由他繼承劉西永的位置的話,永發集團就沒那么可怕了,另外,要處理劉西永的身后事,還有前后任的交接,都需要時間,咱們可以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可以備戰。”
這些我早就想到了,但在蘇銘志面前還是裝出一副受教了的樣子。
蘇銘志隨后叮囑我:“這次劉西永被你們抓了,隨后死在你們的手里,你已經闖下了彌天大禍,一定要保住秘密,千萬不能讓人知道,你明白嗎?”
這已經是蘇銘志今晚第二次叮囑我了,雖然蓮云社足以和四海盟抗衡,可劉天雄真要處心積慮搞死我還是有很多辦法的。
我深深地感覺到自己的危險,死亡距離自己是那么近。
我說:“我絕不會跟別人說。”
蘇銘志說:“除了你自己,還有你手下的人也要看好。”
我點頭說:“我知道。蘇伯伯,你明天打算怎么做?”
蘇銘志說:“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就只能逼劉天雄放人。”
我疑惑道:“怎么逼劉天雄放人?”
蘇銘志說:“不到萬不得已,我絕對不想這么做,可現在也由不得我了。明天我會發動蓮云社五個堂口的所有人馬,圍堵御龍灣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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