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醫生做出保證,并寫了一份書面承諾書,承諾出院去處理事情是我自己的要求,在醫院外發生任何意外,與醫生和醫院都無關。
老爸雖然是見慣了生死的人,可是看到我簽下這份承諾書,還是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
搞定醫生后,飛龍就推來一張輪椅,將我抱上輪椅,隨后推出了醫院。
我今天的行程做了安排,早上去看野貓和莽牛的遺體以及二人的家人,下午則通知商戶們,到山莊舉行一次見面會。
商戶們的不安,都是因為我被砍,他們擔心我出事,計劃無法進行,所以也必須我親自去解決。
野貓和莽牛的遺體還沒運回團山,暫時放在一家殯儀館保管。
我們到的時候,蘇銘志、蘇月、謝芊芊、雷老虎,以及雷堂的一干重要人員都在。
看到我來了,蘇月很意外,疾步走上來,說:“小華,你怎么來了?你現在應該躺在醫院才是。”
謝芊芊看了我一眼,眼中還是有些不屑,估計覺得我是一個害人精吧。
我跟蘇月說:“月哥,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我在醫院里待不住。”
蘇月說:“這次的事情大家都不想,你也別太自責。”
我嗯了一聲,隨
即與蘇銘志打了一聲招呼。
蘇銘志隨即指著野貓和莽牛的老婆孩子給我介紹了下。
我看了看野貓和莽牛的老婆孩子,更是心如刀割。
野貓和莽牛在我們市雖然曾經也是風云人物,可退出社團,回到團山以后,就什么都不是了,而且條件比一般人還要糟糕,要錢沒錢,除了打架,其他的本事都沒有,這樣的條件,想要找到老婆很難,他們的老婆長得都不好看,打扮得土里土氣的,孩子也都還小,估計在讀小學的樣子,身上的衣服非常廉價,一二十塊一件的那種。
這次野貓和莽牛出來,其實她們也是報了很高的期望的,希望野貓和莽牛能賺到錢,改善家里的生活,但沒想到他們錢沒賺到人先死了。
孩子還不懂事,還沒有怎么悲傷,但大人卻哭得像個淚人一樣。
我心如刀絞,暗暗發誓,我一定要替野貓和莽牛報仇。
我也沒有跟野貓和莽牛的老婆道歉,因為我覺得我現在連道歉的資格都沒有,除非哪一天我真的替他們報仇了,才有這個資格。
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盡量地彌補,很物質,可是卻是對莽牛和野貓的家人最好的幫助。
蘇銘志說他已經給了一筆安家費,數目都不小。
可我覺得蘇銘志代表的是社團,我自己也得有點表示。
雖然我現在也很窮,手里的錢都是跟蘇銘志借的,但我還是該拿,所以我也拿了兩百萬出來,解決他們以后的生活問題。
加上社團的安家費,每一家都拿到了一百多將近兩百萬。
但錢都是次要的,我相信如果野貓和莽牛活著,跟著我混下去,賺到的絕不止這個數目。
我拿的錢只能代表我的一點心意,其他的什么也不是。
但我拿了兩百萬出來,還是讓很多人吃驚。
因為他們都知道我自己剛剛才起步,兩百萬對我來說絕不是小數目,尤其是飛龍對我知根知底,更是感觸。
謝芊芊那個死女人,看到我拿出錢來,數目不小,還小聲跟蘇月說我是在演戲,惺惺作態,虛偽。
這話我沒聽到,就算聽到了,也不可能再和她爭吵,我現在沒心情理她這種人。
從殯儀館出來,坐在輪椅上,心情無比的沉重。
我肩上的擔子,又多了兩筆血仇。
本以為座談會的成功,會是一個嶄新的開始,我即將迎來人生的第一個巔峰,卻沒想到很快就遭到當頭棒喝,瀕臨絕境。
但我相信,我裴華不會倒,這次不會,以后也不會,我會很快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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