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遭遇襲擊,身受重傷,躺在醫院,局面變得前所未有的艱難,原本簽訂了租房協議的商戶們害怕虧錢,陸陸續續地找到山莊,要求取消協議,也使我們原本大好的局面,瞬間變成了一個泥潭。
在這個時候,就連手下的人也開始動搖了,沒人相信,在我在醫院躺了一年半載之后,我們還有希望。
聽到飛龍的匯報,我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出院去處理外面的事情,將商戶們安撫,但我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可能。
躺在病床上,連翻一下身,全身就痛得難忍。
蘇菁那邊在我遭遇襲擊的第二天就知道我的事情了,她打電話來,聽說我被砍了幾十刀,當場就哭了,還說要回來看我。
我跟蘇菁說不用回來,我沒事,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嚴重。
蘇菁說要不我別混了,以后這種事情肯定還會發生,下一次未必就會這么好運。
我說已經開了頭,就沒有回頭的路,我必須走下去。
蘇銘志給劉天雄兩天的時間,但劉天雄根本沒有當一回事,作為一個社團的龍頭,也不可能就這樣認慫,所以兩天的時間一到,蘇銘志和劉天雄的再次通話,還是沒有什么結果。
但蘇銘志就面臨一個抉擇,他放了話,作為一個龍頭,是必須履行的,否則的話,下面的人會覺得他的話沒什么威懾力。
當晚十二點,飛龍等人就接到蘇銘志的一個電話,說讓他們去醫院找馮玉虎算賬。
這件事雖然還沒搞清楚,但馮玉虎的嫌疑最大,在劉天雄不愿交人,蘇銘志又必須做事的情況下,找馮玉虎的麻煩就成了唯一選擇。
兩大社團其實現在實力相當,真要全面開打,誰也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就算是蘇銘志也不敢貿然開戰。
當晚飛龍及十三太保就秘密前往馮玉虎所在的醫院,打算搞死馮玉虎。
可讓他們沒想到,他們在醫院門口一停下車,四周就忽然一下子沖出好幾百人,密密麻麻的,將他們團團包圍。
飛龍意識到自己等人的行動已經被四海盟看穿,中了四海盟的埋伏,當場心都涼了。
飛龍當機立斷,當街大喊:“快上車跑!”話沒說完,當先往開來的商務車沖去。
“砍死他們!”
四周喊殺聲震天,無數的四海盟小弟兇神惡煞地像是洪水猛獸一樣沖向十三太保。
周圍的居民都被驚動了,很多探出頭來,看到下面街上密密麻麻的四海盟的人影,以及無比壯觀的場面,都是被嚇得縮回了頭。
飛龍提刀當先砍殺,艱難地沖到車
子邊,后面的十三太保,不斷抵擋后面的追擊,不斷后退。
野貓在最后,退到車邊,幾刀將一個四海盟小弟砍倒在地,將周圍的四海盟小弟震懾住,轉身想要上車,一個大漢忽然從人群中沖了出來,狠狠地一刀穿透了野貓的身體。
莽牛看到這么多年的老兄弟被人捅了,當場雙眼發紅,也沒有理智地思考,下車后會是什么結果,直接紅著眼,跳下車,將捅野貓的那個大漢活生生砍死。
但莽牛雖然替野貓報了仇,可他自己也沒有了退路,十多個四海盟小弟一擁而上,亂刀如雨點一般落在莽牛身上。
莽牛沒有馬上倒下去,雙目圓瞪,口中大喝:“來啊,再來啊!”用盡最后的一絲力氣,將前面的一個四海盟小弟砍倒。
“莽牛!”
十三太保這么多年的兄弟,個個雙眼發紅,悲痛無比,紛紛想沖下車為莽牛報仇。
飛龍作為大哥,還算理智,大喝道:“開車,開車!”
車子啟動起來,十三太保的人只能看著眼中的兄弟的尸體留在了冰冷的街頭。
這一戰,一向戰無不勝的十三太保留下了兩個人,可是卻連馮玉虎的面都沒見到。
逃離現場后,十三太保個個神情悲痛,在一個山頭,生起了火,坐在火邊烤火。
現在才剛剛到夏秋交際的時節,晚上天氣還很悶熱,可是他們卻覺得很冷很冷。
沒有人說話,只是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火焰。
好半天,飛龍才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喂,龍頭,我是飛龍,我們的行動失敗了,沒有完成任務。”
飛龍簡短地說。
蘇銘志一直在等飛龍的消息,聽到飛龍的話,當場一怔,說:“怎么會失敗?十三太保出手可從無敗績啊?”
飛龍說:“我們被人埋伏了,剛到醫院門口,就被數百人圍攻,野貓和莽牛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