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爸只提車子,我心里有點緊張,老爸這不是想反悔吧?
老爸先是一愣,隨后問道:“你在你們班是第一名?”
我說:“第二名五百九十六分,我剛剛好多了五分。”
老爸懷疑地看著我,說:“你小子說的是真的?該不會是來騙你老子吧。”
我說:“你要不信可以打電話問我們班主任。”
老爸說:“我是要打電話確認一下。”說完當場打了一個電話給李雅萌。
電話通了以后,老爸就滿臉笑容地說:“李老師啊,我是裴華的父親,我想問問裴華這次考得怎么樣。”
李雅萌一聽到老爸的話,就笑著說:“裴先生啊,裴華這次成績很不錯,我從來沒見過他這么有天賦的學生,用一個月的時間就考到了六百零一分,我們班第一名。裴先生,裴華學習很有天賦,您可得好好培養他。”
老爸笑著說:“謝謝了,李老師,也感謝你們對他的教導。”
李雅萌說:“不用謝,我們應該的。”
老爸說:“那沒其他的事情,我先掛了啊。”
李雅萌說:“好的,裴先生再見。”
老爸掛斷電話,往我看來,說:“你真考了第一?”
我說:“爸,你可是五爺,說話一九鼎,絕對不會不算數的對不對?”
老爸說:“你就這么想加入蓮云社?好好讀書不是更好嗎?”
我說:“爸您當年又是怎么加入蓮云社的呢?”
老爸沉吟起來。
雖然我們有協定,可是在老爸看來協定幾乎不存在,因為在成績出來之前,他基本不認為我有拿第一的可能。
我心里很懸,老爸是有反悔的趨勢啊。
假如他反悔,我該怎么辦?
離家出走?
堅定地踏入蓮云社?
過了好半響,老爸點上一只煙,抽了一口,指著沙發說:“你先坐下,我和你聊聊。”
我知道他打算說服我改變主意,但還是坐了下去。
老爸說:“你知不知道你媽當年怎么死的?”
我說:“我聽說是你當年的仇家做的。”
老爸說:“當年我夠威風了吧,可是看到她死在我面前,卻無能為力,你明白當時是什么感受嗎?”
我說:“我明白,所以我覺得我更應該加入社團,為我媽報仇。”
老爸聽到我的話,譏笑道:“你?你媽死后,我花了很多時間,也沒有找到兇手,你覺得你能?”
我說:“殺我媽的到底是誰?天王門的人?”
老爸說:“應該是那些人,當年天王門雖然倒下了,但還有很多殘余,他們為了報復我,就從你媽身上下手。”
我說:“那我更應該找出兇手,為我媽報仇,不管你信不信,我一定會做到。”
老爸說:“我跟你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外面的險惡,任憑你再厲害,他們也會找到辦法對付你。你真要踏上這條路,爬得越高,仇家就會越多,也就越危險。再告訴你一件事情,當年蓮云社的老龍頭也是被人暗殺的,你覺得連蓮云社龍頭都躲不了,你能?”
我聽到老爸的話,越來越感覺到混社會的嚴重后果,但決心還是沒有動搖,說:“現在不是還有很多人依舊混得很好,活得很好嗎?”
老爸說:“你記住一句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我說:“爸,不管你怎么說,我還是堅持之前的選擇,我要加入蓮云社。”
老爸說:“還有,我和你蘇伯伯當年可是八拜之交,情同手足,可是現在關系卻淡了,你知道為什么嗎?”
我說:“因為你有資格當龍頭,可能威脅到他的地位?”
老爸說:“你還不算傻,當年我們的感情可以說比你現在和李想還好,我甚至可以說,哪怕是讓我為他擋刀子,我也毫不猶豫,他也一樣,可在老龍頭有意將龍頭的位置傳給我之后,一切都變了,剛開始還是貌合神離,現在基本不走往了。你加入蓮云社,未必就能如你的意。”
我說:“我可以靠自己,哪怕龍頭不照顧我。”
老爸冷笑道:“靠自己?多少人說過這樣的話,又有多少人成功了?大部分的人還是被人砍死在街頭,這個江湖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
我說:“我還是那句話,爸,希望你遵守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