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步伐緩慢,可是卻讓劉狗感到如山一般的壓力,仿佛一座大山已經壓到頭頂,隨時有可能碾壓下來一般。
他心中更是大驚,失聲道:“裴華?”
說話間,幾十個穿著黑色背心的提著各式各樣的家伙的大漢就出現在我身后,只一瞬間就將政教處的大門堵得嚴嚴實實。
不但是劉狗震驚,保安處主任徐世澤也慌了,他可是退伍軍人出身,但看到這樣的場面還是忍不住心虛。
保安們亮出了身上的塑膠棍,指著我們徐徐后退。
我看到劉狗的樣子,心中忍不住冷笑起來,課間操的時候不是挺牛逼的?現在怎么嚇成這樣了?
走進政教處大門,我也沒有馬上動手,看了看里面的情況,迎著劉狗的辦公桌走去,往辦公椅一坐,翹起二郎腿,看向劉狗,冷笑道:“劉主任,想不到吧,我們這么快又見面了。”
劉狗早已被嚇得六神無主,慌慌張張地說:“裴……裴華,你想干什么?這兒可是學校,這兒可是政教處主任。”
我冷笑一聲,說:“我來會會劉主任啊,劉主任早上說什么來著,在這政教處沒人敢挑戰你的權威,所以特別想試一試。”
劉狗說:“早上我是亂說的,當不得真。”
我聽到他的話,再冷笑一聲,霍地站了起來,喝道:“可你早上打我的事情卻是真的!劉主任,這事你說該怎么辦?”
我的話才一說完,陳相銳就忍不住站了出來,冷笑道:“劉主任你的膽子很大啊,居然敢打我們華哥?你知道他是誰嗎?”
劉狗慌忙說:“誤會,只是一個誤會,我當時也沒想那么多,一時沖動。”
“沖動?沖動你麻痹!”
我聽到他的話忍不住大怒,用武士刀指著劉狗大罵起來,隨即怒道:“我他么今天廢了你也是誤會信不信?啊!”
劉狗看到我的樣子,嚇得面如土色,連忙說:“華哥,我知道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以往劉狗在我面前從來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現在不但低頭,還叫起了“華哥”。
我聽到他的這一聲華哥,心里多少有點成就感。
這可是我們學校的政教處主任啊,除了校長外的第一人,現在居然叫我華哥?
不過,這事可不是一句華哥就能了解的。
我說道:“現在知道錯了嗎?晚了!劉狗,你給老子過來!”
劉狗看了看我的武士刀,心下害怕,不敢過來,說:“有什么話就這兒說也一樣。”
陳相銳和王霸見劉狗居然敢不聽我的話,紛紛大怒,揚起手中的家伙,暴喝道:“劉狗,我們華哥要你過去沒聽到嗎?是不是想找死!”
周圍的蓮云社的人馬個個手提家伙蠢蠢欲動。
劉狗看了看周圍,不敢再違抗,戰戰兢兢地往我走來。
徐世澤平時和劉狗關系好,眼見劉狗要遭殃,連忙在旁邊插了一句,說:“裴華,劉主任畢竟是政教處主任,你這么做影響不太好吧。”
聽到徐世澤的話,陳相銳當場不樂意了,提著家伙,大搖大擺地走到徐世澤面前,上下打量徐世澤,說:“怎么?你還不服?”
徐世澤看了一眼陳相銳手中的明晃晃的家伙,臉上現出慌亂之色,口上賠笑道:“沒,沒!我哪敢啊,只是想提醒一下各位,這兒畢竟是學校,鬧大了不好。”
陳相銳在外面可是什么場面都見過的,當眾砍人,砸場子,這些都不在話下,要是怕影響,還混個飛機?當場冷笑道:“我怎么聽著像是在威脅我?嗯,你有種,我佩服你!”說完朝徐世澤豎了一下老拇指,轉身假裝要回來,忽然又是一個轉身,狠狠地一下就往徐世澤砍了下去。
徐世澤沒想到陳相銳這么狠,說動手就動手,有些反應不及,慌亂中舉手去擋。
啊地一聲慘叫響了起來。
徐世澤的右手被狠狠砍了一下,傷口深可見骨。
但陳相銳可還沒算了的意思,往地上吐了一泡口水,罵道:“草!老子混了這么多年,還沒人敢跟老子這么說話,你他么算老幾?啊!”說著跳上去又是一腳,將徐世澤射倒在地,跟著手中的家伙往徐世澤一指,喝道:“嗎的,給我砍死這個雜種!”
“是,銳哥!”
一聽到陳相銳的命令,七八個蓮云社的小弟一擁而上,將倒在地上的徐世澤團團包圍,掄起家伙就砍。
門口有好多學生在看熱鬧,看到這一幕,紛紛嚇得話都不敢說一句。
這就是外面的人和學校里的學生的區別,學生混的最多只能算打架,相比這些外面真正混的,簡直提鞋都不配。
幾個女生膽小,嚇得用手遮住了眼睛,但卻又好奇,很快又將手指分開,透過指縫偷看里面的情況,小心肝卻是被嚇得撲通撲通地狂跳。
看到徐世澤才說了幾句話,就是這樣的下場,其他的保安哪里還敢站出來,一個個偷偷往后退縮,生怕惹禍上身。
劉狗看到地上翻來覆去的翻滾的徐世澤,嚇得身體不斷發顫,眼皮直跳,仿佛那些家伙砍的是他一樣。
我看向劉狗,冷笑道:“是你過來還是我過去找你?你自己想清楚。”
劉狗哪還敢等我過去找他,連忙說:“我……我過來。”說完戰戰兢兢地一步一步地走到我面前。
我斜眼看了一眼后面,見徐世澤滿身都是血,估計也教訓得差不多了,便吩咐陳相銳道:“小銳,差不多了,讓他們停手吧。”
陳相銳說:“是,華哥。”隨即大聲下令小弟們停手。
蓮云社的小弟們聽到陳相銳的命令,紛紛停手,但心頭的怒氣還沒完全發泄,一個個朝徐世澤吐口水,罵道:“草!什么玩意,敢跟我們銳哥這么說話!聽好了,老子們是蓮云社的人,你他么不服隨時來可以找老子報仇,老子隨時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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