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她現在要收拾東西離開,心口一緊,“南喬,你不用管戴嬌嬌和章曉燕他們,誰來找你麻煩,我會收拾他們的。”
南喬放下衣服,抬起頭來,“周延川,我在想,我還是帶苗苗回京市吧!來這里,給你添了很多麻煩。”
再來一次以退為進,看你把不把離婚報告收回來?
“南喬,你不用說這么見外的話,什么叫做麻煩?我們是一家人,怎么會麻煩?那些都不叫麻煩,我沒有覺得你們麻煩……”
周延川情急之下發現自已說話都快把舌頭繞在一起了。
不知道說什么才能挽留住她。
他真的沒覺得她們在這里是麻煩。
“是我不想待在這里了,我以為部隊是一個很單純的地方,但沒想到,也是那么的復雜。要是離了婚,我和苗苗在這,名不正不順,不知道別人會怎么編排我們?你還要分心來保護我們,這樣也不利于你在部隊生活。”
都怪原主,三個月前提了離婚。
現在她有些騎虎難下,需要一個臺階。
只要周延川開口說不離婚,她就能順著臺階往下滾。
可他不但不給臺階,還半路抽掉梯子,現在南喬更難了。
當然了!
南喬也在為周延川考慮。
不希望周延川為了維護她和女兒,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那戴嬌嬌的父親是政委,萬一在部隊刁難周延川,恐怕周延川以后的前途都會受到影響。
“怎么會?苗苗是我女兒,你現在還是我愛人,我保護你們不是應該的嗎?你們在這里生活,誰敢說半個不字?這一點我可以向你們保證。”
周延川看向南喬,窗外的光線落在她的臉上,她的面部看起來柔和恬靜,美得就像一幅畫似的。
保證個屁!
南喬就沒見過這樣的榆木疙瘩,“但你又能保護我們到幾時?你都已經打了離婚報告了,我們住在一起,恐怕不太好。”
原主打了離婚電報,他三個月都沒打離婚報告,她才來沒幾天,他就那么干脆的打了離婚報告,要這么區別對待嗎?
南喬也不知道自已心里到底在別扭什么,總之,就是有點難受。
心口酸酸的,鼻頭也泛酸,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出來。
周延川看見媳婦哭,有些手足無措,“你不用怕,離婚報告還沒批下來呢!不管什么時候,只要我在,我都會保護你們……我可以晚上不住在家屬院,回部隊宿舍住。”
南喬哭得更傷心了。
暗示到這個份上了,他還想著離婚的事。
這是有多嫌棄她?
南喬癟了癟嘴巴,“你要是走了,我和苗苗兩個住在這里會害怕的。”
“行,那我就繼續打地鋪。”周延川道。
南喬:“……”
寧可打地鋪都不肯碰她,是真嫌棄啊!
南喬心里急得直跺腳,但也沒有辦法,只能鼓起勇氣試探著問一次,“周延川,要不我們現在不離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