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先麗不動聲色地注視著臺上的戴嬌嬌。
她早就看出戴嬌嬌的心浮氣躁,未必能堅持到最后。
現在果不其然。
打敗她的不是南喬,而是她自已。
她太過于急于求成,又處處擰巴,嫉妒旁人,怎么能安心跳得好呢?
“你沒事吧?”
南喬就在旁邊,看見戴嬌嬌摔倒,她出于本能,伸手去拉她。
戴嬌嬌抬起頭來,打開她的手,“不用你假好心。”
她爬起來,看向夏先麗,“夏隊長,剛剛我沒準備好,我能重來一遍嗎?”
幾乎不用比了,戴嬌嬌這一摔,等于是在第三個環節敗給了南喬。
“不用重來了,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你沒準備好,那就先歇歇。今天的比試,南喬勝出,接下來的排練,她站在第一排首位。就這樣!休息半小時再開始排練!”
夏先麗宣布完結果,先離開訓練廳。
現場的女兵們也都面面相覷不敢吭聲。
“嬌嬌姐,你沒事吧?”
“嬌嬌姐你怎么樣?”
孫艷芳和李紅霞跑在最前面,過來關心戴嬌嬌。
“我沒事。”
戴嬌嬌說完,轉頭用冷狠的眼神盯著南喬,“南喬,今天要不是我自已的失誤,我不可能輸給你的!”
南喬雖然贏了,但依舊波瀾不驚,“只是一次比試,一個位置而已。如果你不服氣,那就等下次機會,你再贏回來好了。”
中場休息,女兵們都離南喬遠遠的,全都圍著戴嬌嬌。
換句話說,南喬被孤立了。
無所謂,反正她也不指望在文工團和誰交朋友。
“南喬,喝點水吧!”
聽見聲音,南喬抬起頭,看見是團里的女文藝兵,但還不知道對方叫什么。
對方面帶笑容,用干凈的搪瓷缸,幫她倒了一杯水。
“謝謝。”
南喬接過來,倒了謝。
“我叫丁巧巧。剛來文工團不到半個月。你的舞跳的真好,我要向你學習。我能問問你,是以前專門學過的嗎?你才剛來文工團,咋就跳的那么好?”
丁巧巧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才來團里不久,也沒認識幾個朋友,大家也都對她愛答不理的。
看到南喬也是一個人,她才主動來找她搭訕的。
最關鍵的是,她很崇拜南喬,覺得她的舞蹈跳得太好了。
南喬在這里沒朋友,但今天卻收獲了一枚迷妹。
“我媽媽就是一名歌舞藝術家,我從小就跟著她在歌舞團里跳舞,耳濡目染就學會了。”南喬和丁巧巧聊起來。
“哇,難怪你跳的那么好,這叫遺傳吧,你遺傳了你媽媽能歌善舞的天賦。阿姨是歌舞藝術家,她很有名嗎?”
“她叫秋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南喬道。
“秋蕓?就是那位18歲上過德國柏林音樂大學,師從著名歌唱家,后來在中央音樂學院任教的歌舞藝術家秋蕓女士嗎?”
丁巧巧的眼睛都要冒出星星來了,激動的叫起來。
南喬點點頭。
“哎呀,我媽媽和我奶奶都特別喜歡她,她以前還到我們那演出過呢!我小時候看過她的表演。
“我為啥進文工團,我就是崇拜她,喜歡她,拿她當榜樣,才學舞蹈的。
“但我沒想到我能和秋蕓女士的女兒在一個文工團,南喬姐姐,我太榮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