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唐大儒為什么要過問方才的事?我記得他們家和雷家也沒什么往來呀。”小太監皺眉不解。
張公公聞笑了笑,望著遠去的馬車幽幽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雷四姑娘好福氣呀!”
夜深如墨,殘月只一痕。
衛國公府的門被拍得山響,在一片寂靜中令人心驚肉跳。
門房在睡夢中被驚醒,光著腳跑下地將西角門開了。
“出平?這是怎么了?!”門房認出拍門的是跟著世子的小廝出平。
“別廢話!快將門開了!燈籠捻亮些!”出平的臉色和口氣都很不好,朝著后頭喊道,“快抬進來,腳下一定要穩。”
門房嚇得躲在門扇后頭,只露出半張臉,眼看著四五個人抬著受傷昏迷的敖鯤走了進去。
“哎呀,世子爺這是怎么了?”另一個門房此時也出來了,見此情形嚇了一跳。
“都把嘴管嚴些,別亂說!”走在最后的小廝入安沉著聲警告。
敖敬修到城外巡營去了,要明日才能回來。
鳳名花因為頭疼得厲害,請御醫開了方子,熬了藥喝下,正睡得昏昏沉沉。
心腹鄧婆子聽到敖鯤受傷的消息,連忙舉了燈走到里間,輕聲將鳳名花叫了起來。
“夫人,您且聽我緩緩地說,別怕。”鄧婆子一邊說一邊朝旁邊的丫鬟使眼色,讓她扶住鳳名花,“世子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來了……”
“什么?!”鳳名花一聽不禁打了個冷戰,“鯤兒受傷了?傷到了哪里?”
“已經抬回府了,御醫也馬上就要到了。”鄧婆子避重就輕,“不過總得有您在跟前看著才成。”
聽到這里鳳名花顧不得多問,連忙起身穿好衣裳就往兒子房中來。
此時敖鯤房中點起了數十支蠟燭,照得如白晝一般。
滿屋子的下人個個噤若寒蟬,面色慘白。
敖鯤躺在床上,鳳名花撲到跟前,見兒子頭上裹著厚厚的白布,可是還是滲出一大片血跡。
“是怎么摔的?跟著的人都是死的嗎?”她瞪起眼睛問,好像要殺人。
“縣君,世子爺在酒樓吃完了酒,騎了馬回府。誰知那馬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半路上忽然就驚了,把世子從馬背上掀了下來。頭撞在石頭上,就……”跟著的人硬著頭皮稟告,心知今日若敖鯤有個三長兩短,他們都得跟著陪葬。
敖鯤今日吃了不少酒,馬騎的著實有些快。
這馬是西域進貢的天馬,高大矯健,迅捷如風。
敖鯤騎了它快兩年,還從來沒有這種情況,這次實屬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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