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的藥膏化開,帶著淡淡的草藥香。
“其實真的不用”沈云嵐耳尖發燙,垂眸就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專注幫她涂抹藥膏的視線,“我就是太生氣了,才會用那么大力氣。”
“過一會兒就能好了,不疼,就是有點麻,哪里用得著涂藥膏。”
“萬一腫了怎么辦?”傅屹寒忽然抬眸,深邃的眼睛望進她眼底:“為什么要打沈晴晴?為了我?”
花廳里忽然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沈云嵐心跳漏了一拍,慌亂地移開視線,“誰讓她嘴巴那么臭”
她不配這么說傅屹寒。
她不愿意嫁給傅屹寒是她的事。
可她又憑什么這樣罵他?
“嗯。”傅屹寒低低應了一聲,指腹在她掌心又揉散藥膏,確定涂抹到每一處,才松開手,“下次別自己動手打。”
沈云嵐愣住:“?”
“讓警衛動手。”傅屹寒慢條斯理地合上藥盒,“你的手是用來施針的,如果因為扇沈晴晴耳光,導致你的手受傷,那不是得不償失?”
陽光透過雕花窗欞,在他側臉投下細碎的光影。
沈云嵐望著他認真的神色,忽然覺得心尖像是被什么輕輕撓了一下。
“可是親自動手很爽快啊。”沈云嵐勾起唇角,粲然一笑。
她早就想打沈晴晴了。
上一世的恨,區區兩個巴掌可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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