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不在,但衣服還留著,說明剛離開不久。
沈云嵐掀開被子下床,打開窗戶,清晨的風裹挾著露水的濕氣撲面而來,讓她混沌的腦子清醒了幾分。
遠處,軍區醫院的操場上,幾個穿著病號服的士兵正在晨跑。
她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眸底已經覆上一層寒霜。
昨晚的事,她不會就這么算了。
不過她這好像是在軍區醫院?
她轉身走回病床,拿起床頭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水已經涼了,但喉嚨的干澀感緩解了不少。
她放下杯子,目光落在床頭柜上,那里放著她的銀針。
昨晚她拔下扎自己的銀針,針應該掉在地上了,但現在卻被人撿回來,擦干凈,放在了她的枕邊。
她拿起銀針,指腹輕輕摩挲著針尖,唇角微微勾起。
傅屹寒
她正出神,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
“醒了?”低沉的男聲從門口傳來。
沈云嵐抬眸看去,傅屹寒坐在輪椅上,手里拎著一個保溫桶,襯衫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結實的小臂。
他看起來剛洗漱過,短發還帶著水汽,下頜線條干凈利落,連胡茬都刮得干干凈凈。
“嗯。”她應了一聲,把銀針收進袖口,神色恢復如常,“你去哪了?”
“食堂。”傅屹寒推著輪椅進來,把保溫桶放在床頭柜上,“給你帶了粥。”
沈云嵐挑眉:“軍區醫院的食堂這么早就開門了?”
傅屹寒淡淡瞥她一眼:“我讓炊事班現做的。”
沈云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