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余暉透過玻璃灑在他身上,卻帶不來絲毫暖意。樓下傳來王麗婷拔高的嗓音和紀淵壓抑的爭吵聲,尖銳的字眼模糊不清,卻又字字刺心。
他靜靜地望著窗外精心打理卻陌生無比的花園,眼底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沉寂。
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輪椅的金屬扶手,直到樓下的爭吵聲漸漸平息,整個別墅陷入一種虛偽的寧靜之中。
夜色漸濃,他卻始終保持著那個姿勢,融進了越來越深的黑暗里。
第二天清晨,秦寶兒拎著精致的保溫桶站在506病房前,桶里是熬制了一晚的骨頭湯,還冒著溫熱的氣息。
她推開病房門,視線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卻發現房間里空無一人。
“顧斯野?”
她試探性地喚了一聲,回應她的只有空調運轉的微弱嗡鳴。
她快步走向護士站,:“您好,請問506病房的病人是出院了嗎?”
護士低頭查詢記錄,:“稍等查到了,是的,他昨天傍晚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家休養了。”
“回家了?”
秦寶兒低聲自語,眉頭不自覺地蹙起。她轉身往回走,心里泛起層層疑慮。
剛走到走廊轉角,一陣激動的對話聲讓她停住了腳步——
“你說他回紀家了?這個該死的野種!他怎么有臉回去!”
紀淮川的聲音因憤怒而拔高,透過空氣傳來,“媽,你立刻安排車來醫院接我,我非得回去好好教訓他不可!”
電話那頭傳來模糊的勸阻聲,紀淮川不耐煩地打斷:“不用擔心,我心里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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