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頭也不回,仿佛他不存在一般離開的背影,他垂在身側的手指猛地緊緊握成了拳,清冷的眼眸里極快地掠過一絲陰鷙的暗芒。
但很快,那絲情緒又被壓下,恢復成了一貫沒什么表情的冷漠模樣。
一整天的課程下來,秦寶兒都感覺無聊透頂,心思完全沒在課本上。她能強烈地感覺到來自斜后方紀淮川那強烈的,令人不適的注視目光。
終于熬到放學鈴聲響起,秦寶兒收拾好東西就要離開,然而,紀淮川卻快步走了過來,擋在了她的課桌前,臉上帶著一種刻意營造的溫和笑容,語氣甚至稱得上殷勤?
“寶兒,”他開口,聲音放柔,“今天坐我的車回去吧?我送你。”
寶兒?
嘖嘖。
秦寶兒被這稱呼惡心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以前他要么連名帶姓,要么極其不耐煩地叫她,何時用過這么親昵又惡心的稱呼?
她抬起眸,像看垃圾一樣看著他:“紀淮川,你今天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被門夾了?還有,不要叫我‘寶兒’,這兩個字從你嘴巴里喊出來,讓我覺得非常、非常惡心。”
紀淮川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怒意,但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努力維持著溫和的表情,甚至帶上了一點“無奈”和“包容”:“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昨天是我不對,我不該那樣說你。對不起,我給你道歉,好不好?”
后排的顧斯野也看到了紀淮川糾纏秦寶兒的一幕,他收拾東西的速度刻意放慢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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