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水,我就無法恢復靈力。
為了把我囚在潮汐村,村長那個老頭已經兩年沒給我干凈的河水喝了,他只許我喝渾濁的污水,說這樣能加快我孕育珠胎的速度。
我的肚子,一次次被剖開,我好疼,我想回家、想回家——”
一時氣血上涌,-->>女人竟兩眼一翻,虛弱的被氣暈在銀杏懷里。
銀杏一怔,晃了晃癱靠在懷中的消瘦女人:“喂、醒醒……”
紫蛇打了個響指:
“別晃了,這只蚌精體內靈氣虧損太嚴重,加上沒日沒夜的孕育珠胎,精力耗盡,現在還活著都是個奇跡!
救不救?救的話帶走,不救咱們就趕緊回家睡大覺,唔……大半夜的給我拎出來,我睡美容覺的時間都被你們給耽擱了。
好歹也是活了八百年的老蛇,我可得好生保養我這張閉月羞花的俏臉兒!”
紫蛇說著說著打了個打哈欠,還臭美地從袖中掏出一面精致的鳳凰花紋小團鏡,對著自己那張比城墻還厚的老臉照來照去。
“救!當然救啊!”銀杏回答得干脆,揮手示意紫蛇:“那你快來幫忙啊,先把蚌精身上的這堆鐵鏈子弄掉!”
紫蛇厚顏無恥地舉著個鏡子,纖纖玉指妖嬈一抬:“吶,弄掉了,走人!”
我與銀杏再朝蚌精身上望去,果然發現鎖在蚌精雙手雙腳上,掛著四條手臂粗大鐵鏈子的鐵環已經從蚌精的兩只手腕及兩個腳踝上脫落了……
銀杏訝然頓了頓,隨即難得地豎起大拇指夸贊了紫蛇一句:
“行啊,想不到你還真有兩把刷子!配得上你修行八百年的蛇仙身份!”
紫蛇挺了挺胸脯傲嬌道:“這才哪到哪!小意思啦,哥會的可多了呢!哥的真正實力,超乎你的想象!”
銀杏皺眉干笑笑:
“呵、呵呵……所以你打算什么時候才把你這身艷麗的女裝換掉?你為什么一直不肯換回男裝,你不會壓根就沒有男裝吧!你女裝癖這么嚴重嗎?”
紫蛇低頭瞧了眼身上紫煙羅色銀線精繡白曇花的云紗廣袖長裙,依舊對自己的打扮很是滿意,理直氣壯的反問:
“怎么了,我這身云紗紫裙不好看嗎?!我當然有男裝啊,但是我男裝沒有女裝漂亮,穿著舒坦……你懂什么,哥這叫標新立異!再說……”
紫蛇面部表情突然頹廢下來,頓時整個人都好似被抽走了全身力氣一般,心累道:
“自從跟了帝君,帝君就再也不許我穿女裝了,帝君他簡直是個惡魔領導,管天管地管人拉屎放屁!
連我穿什么衣服他都管。我穿女裝礙著他什么事了?
他非說一見到我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就想揍我。
關鍵他老人家還真不是說說而已,記得我剛跟在他身邊那段時日,他原來的兩個跟班,一條青蛇,一條白蛇,青的叫仇惑,白的叫白術,他們竟然真的會我穿一次女裝他們就揍我一次!
一點也不帶憐香惜玉的,那段時光,簡直是我整個蛇生中,最痛苦陰暗的一段!”
手欠的又在我倆眼前啪的一聲,打個響指:
“哥原以為,哥這輩子都要與如此漂亮精致柔軟舒適的女裝無緣了,但是啊,終究是老天也在幫哥,上蒼也覺得帝君他不干人事啊!
我剛被帝君喚醒,就趕上帝君與鸞鏡妹子鬧別扭的這個節骨眼。
嘖,你說咱們這位帝君啊,平日里雷厲風行殺伐果斷,那對待手下都是能過過不能過去死,從不會被感情羈絆,可偏偏呢,就栽倒在小鸞鏡的手里了,就在愛情方面迷失方向了!
我從石洞中醒來,兩眼一睜,一看帝君那個臉色,我就覺得帝君不對勁,起初我還以為帝君是看我不爽,我才睡醒他老人家就要揍我。
后來經過我的深入了解,才發現帝君這老東西原來也是墜入了愛河,也是被情愛所困了!
桀桀桀,這不得讓我抓住機會好好嘲笑他一番!
這不,趁著鸞鏡妹子和他兩口子別別扭扭,我借著給他出主意配合他演戲的機會,總算穿到了心心念念數百年的女裝。
你們懂我五百年了才終于能買一套新衣服的痛嗎?
你們懂,我穿著這身衣服在帝君眼前晃蕩,帝君想揍我,卻又無法下手,我有多快樂嗎?
好不容易逮到一次衣裝自由的機會,我可得珍惜,多穿幾天再換回去。
哎呦,瞧瞧我這張臉,傾國傾城,花容月貌……”
銀杏嫌棄扶額:“你這賤樣,別說蛇王大人想揍你了,我也想!好了別嗶嗶了,還不快把蚌精背起來!我們好快些回去啊!”
“啊?我背?”
銀杏翻了個白眼:“我們三個之中,就你一個男人,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和鏡鏡背啊!”
紫蛇妖嬈的扭腰擺胯,不要臉地抬手撩起鬢角碎發別在耳后,搔首弄姿:“哎呦,人家也是個女孩子啦!”
銀杏沒忍住干嘔了聲,直接將懷里的女人推給了紫蛇:
“退一萬步,我們三個之中就你一個不男不女,她也得你來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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