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哽住,腦子空白了幾秒……
蛇王大人喜歡這么玩?
兩秒鐘后。
我轉身,昂頭淚眼巴巴地委屈瞧著他。
一把抓住他骨若修竹的玉指,在他驚詫不明的目光中,一頭扎進他懷里就夾著嗓子可憐兮兮央求他:“求你,蛇王大人,我疼……”
銀發古袍的蛇王大人眼尾瞬紅,呼吸一頓,指尖發顫:“……”
嘁,真以為我沒這張厚臉皮啊。
骨氣和小命比起來,不重要!
片刻,看著高冷,實際上卻并不怎么難說話的蛇王大人掌中稍稍用力,沉聲提示我:“忍一忍。”
“哦。”
下一秒,一股凜冽寒意就鉆進我的脖頸,融進了我肩背上的骨頭……
寒意初接觸傷處時,又冰又痛的感覺疼得我幾乎直不起腰背。
我閉緊雙眼,大口喘息著,額角冷汗生了一層又一層。
直到寒意徹底滲入我的骨縫,與我的骨血交融為一體,我才慢慢適應那一絲絲鉆心的冰涼痛感。
男人站在我面前,察覺到我身體抖得沒那么厲害了,緊擰的劍眉這才稍稍舒展——
語氣輕柔地與我解釋:
“他們打傷你的木杖上,有你母親下的巫術,本尊方才用法力吞噬殘留在你體內的害人巫術,所以你才會疼。
今日,你能利用本尊給你的鐲子自保一回,還不錯,不算傻。
不過,你剛學會用意念驅動蓮花鐲,尚不是你母親的對手。
往后勤加練習,假以時日你母親那些伎倆在你面前,必也會輕易攻破。”
我倒抽一口冷氣,疼得腦殼都酥了。
認真點點頭:“好。”
他說得對,我已經開始學會利用蓮花鐲自保了,是個好的開始!
幫我治療完肩背的傷,他修長玉指小心翼翼扶起我被卸掉的下頜,深眸里暗怒涌動,像是心有不忍,還算仗義的大度道:
“若是太疼,就抱緊本尊,或者,攥緊本尊的衣裳。想讓你下頜正位,可能會很痛。”
我滿頭大汗的無奈說:“我現在就很疼。”
宋淑貞下手真狠!為了堵我嘴,不惜卸了我的下巴。
倒也符合她為了保護宋花枝不惜把我送給灰狐仙糟蹋的人設。
他瞧著我疼到眼泛紅的模樣,淺淺說:“那你,做好心理準備。”
“好……嗷嗚——”
一個好字還沒說完呢,只聽雙耳邊咯嘣一聲,下一瞬就疼得我耳鳴眼發黑,差點當場哭出來——
蛇王他老人家手也忒快了些吧,我的下巴!
“嗚好疼好疼!我的耳朵我的牙,我的下巴我的嘴啊!”我捂住痛意漸輕的下巴,腦袋埋在他腰腹上,慘叫著流口水……
不過……
我摸摸自己的下巴,好像已經懟回去了。
沒事了!
而且,下巴安回去以后,也不怎么疼了……
我猛吸好幾口氣,在他懷里待到疼痛感差不多要完全消失時,才心有余悸地捂著下巴坐直身,從他懷里離開。
“我,好了。”我尷尬臉紅,對于剛才不小心把口水滴他袍子上一事深感內疚。
他低眸掃了眼被我口水洇出一小點深色痕跡的衣裳,臉上竟一點也沒流露出厭惡之色,反而拂袖蹲下,繼續給我看腿上的傷。
撩開我飄逸裙擺,大手握住我的腳踝,把我的腳放在他膝上,隨后從袖中掏出藥膏,給我抹在青一塊紫一塊的小腿上。
“方才本尊眼睜睜看著你挨打卻無動于衷,你怨本尊么?”他突然問。
我坐在凳子上愣了下,不解的抬頭看他:“不怨啊,我的事,你又沒有義務幫我解決。”
他幫我抹藥膏的手一頓,靜了靜,才揮開礙事的廣袖,說:
“宋瑤芝用鬼符請來本尊,與你結為夫妻,本尊念及你我之間確有緣分牽扯,所以本尊會護你一世,直到你此生陽壽耗盡。
不過,本尊不會過多插手你的命運,本尊護你-->>,是保證你這條小命不被自己作死,其他的,本尊皆不會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