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難道郡主就有么?”蘇婉寧反問:“除了宮中的貴妃娘娘,您還有什么依靠?是您遠在千里的家人?還是說您打算求到御前,讓圣上網開一面?”
“蘇婉寧!”伽虞好似被踩到痛腳的貓。
確實,她也沒有娘家可以依靠,只有在宮中的姨母。
姨母雖是貴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她也要聽皇上的,聽皇后的,聽太后的。
姨母說程異的事是朝堂上的事,幫不了她,還是需要圣上決斷的。
可她為這事去求往日里最疼愛她的姨夫時卻連御書房的門都沒有進去。
那一刻她才知道,她也什么用都沒有
伽虞眼中續滿淚水。
蘇婉寧心里咯噔一下,她的話是不是說的太重?伽虞再如何跋扈也不過是個沒什么心機的小姑娘。
能想到最惡毒的辦法也不過是往程異房里塞美艷的丫鬟離間兩人感情。
可伽虞實在太不顧及體面,哪有在人家席面上發難的?
更何況是現在這樣節骨眼,這不是告訴所有人程異的危險處境?
蘇婉寧將伽虞請到一邊,掏了帕子遞給她擦眼淚。
伽虞沒有接,而是倔強的別過頭去。
蘇婉寧嘆息,將帕子收了起來:“程異已經將你和他的關系都告訴我了,事情過去十多年,我是真的敬佩你對他那份情意,試問天地間有幾個女子能做到等一份沒有結果的感情十年呢?可是你做到了,這怎么能不讓人欽佩。”
伽虞吸了吸鼻子,將眼角的淚水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