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的臉登時通紅。
前些時日她聽說書房里多了許多擺設,是從庫房拿出來的,從年輕時候就眼饞她嫡姐的嫁妝,當天她就來看了。
那些琳瑯滿目的珍品,哪怕時至今日她都沒有看過。
羨慕的同時更多的是嫉妒。
國公府都已經落魄至此,嫡姐的嫁妝竟還都完好無損,這些嫁妝支撐著程異十多年邊關風霜。
可她卻一點都沒有占到。
從那天起她就起了心思。
后來她發現程異對這些東西毫不關心,束之高閣,除了金攀銀攀,從不叫人單獨打掃,也從來不清點。
一開始她哄著金攀銀攀拿出來給她看看,后來拿了干脆不還。
原本想著金攀銀攀事成她就找個借口拿出府去賣,沒成想最后關頭敗露。
劉氏的頭再也抬不起來。
蘇婉寧登時發難:“姨母,您說這事兒怎么處理吧?”
劉氏臉皮厚的問:“我說了你就聽我的?”她自然是不想將這件事情鬧大。
蘇婉寧哼笑:“我給姨母兩條路,一條是報官,府尹徐大人也算是老熟人了,興許能給姨母少判兩天。”
劉氏忙問:“第二條呢?”
“第二條?姨母好歹是家里的親戚,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真把姨母送到大牢里去,我和夫君心里也不好受,但此事確實難堪,寧遠侯府家公子和太傅嫡孫女都在這兒看著呢,我怕是也包庇不成,不如姨母自己收拾了行李,回老家去吧。”
蘇婉寧說完,站在那里,一臉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