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寧看了一眼燃燒的燭火：“先、先滅了燈吧。”

“滅燈做什么？”程異只穿著中衣，直接走到她身邊，矮身湊了過來。

蘇婉寧心一緊，手撐在后面，緊張的閉上了眼睛。

她沒經驗，不滅燈就不滅吧，但她不好意思看。

“等什么呢？”

蘇婉寧睜眼看去，程異已經套上了一身黑色的衣袍。

原來剛剛他不是要洞房，而是拿放在角落的衣服。

“這么晚了，你去哪兒？”蘇婉寧愣愣看著他。

程異將匕首放到靴子里：“今晚有點事要辦，你先睡，別人問起來只說我吃醉了酒，早早歇下了。”

蘇婉寧張了張嘴，又閉上了，她知道程異有很多要做的事情，也不是每一件她都能過問的。

她應該知進退，懂禮數。

想要詢問的話在嘴中變成：“好的，我知道該怎么做。”

程異沖著她笑了笑，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他一走就是一夜。

果然等到第二天早上也沒回來。

蘇婉寧也沒等他，卸下頭飾之后就睡了。

程異沒有高堂，這免了她第二天一早晨昏定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