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給我裝模作樣,不是你找人把天賜打成這樣的?”
“天賜?”蘇婉寧真沒忍住笑出聲:“真沒認出來,你得罪誰了,把你打成這樣。”
“娘,你看她還笑。”蘇天賜一說話扯到了嘴上的傷口,齜牙咧嘴的,滑稽又搞笑。
“天賜,你挨打之后肯定沒照鏡子吧?你去照照看,肯定笑的比我還大聲。”
蘇天賜是真被蘇婉寧整到了,往日里他不會和蘇婉寧爭執,今天卻指著蘇婉寧怒罵:“蘇婉寧,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出了侯府你就什么都不是!沒有陸煜城給你撐腰,誰能多瞧你一眼?”
他這話實際是刺激蘇婉寧,想她能想起侯府的好,好趕快滾回侯府去,求著陸煜城收了她的房,以后家里還是過以前的日子。
可蘇婉寧全當沒聽見,看著他,黑眸沉沉:“我問你,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又是為了什么?為什么不回答我?”
“我”
“莫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不敢說?哦,我記起來了,我這兩天蜜餞總是少,不會是你偷了去賣了吧?你是缺斤少兩被人發現了?”
蘇天賜不敢說,蘇婉寧就幫他挑破。
說起這事兒蘇天賜可一點都不心虛:“你還敢說!你肯定是故意的,用酸澀的次果,還用鹽腌漬,就是為了叫別人打我。”
“什么?”蘇婉寧一臉不敢置信,看向李氏:“娘,這是怎么回事?”
李氏莫名心虛,瞪了她一眼壯膽:“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
“你怎么會不知道?這一次做蜜餞的鮮果是因為先前的少了不夠,我給您錢讓您去買的,我千叮嚀萬囑咐要買最好的精品果子,您不會是為了中飽私囊故意買的次果以次充好吧?”
“誰、誰說的?有證據嗎?你少污蔑我。”李氏說話都不硬氣了。
因為蘇婉寧說的全是真的。
前兩天一直不讓她采買的蘇婉寧忽然很大方的給了她一錠銀子,讓她去買最好的鮮果回來。
那么多錢,要都買了果子豈不可惜?
再說,那中書令的兒子是什么身份,他妹妹的生日宴怎么會用蘇婉寧做的蜜餞糕點。
八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既如此,那果子次點好點有什么區別。
不如買了次果,將省下來的錢打牌九。
“既然果子沒問題,那你又為什么會被別人打呢?難道是那人想吃白食不給錢?”
蘇天賜張了張嘴,想說不是,那人打了他一頓,并沒有把給的錢要回去就走了。
就聽蘇婉寧繼而道:“我說弟弟呀,你這是何必呢,偷偷摸摸偷點蜜餞出去賣能賣幾個錢?還被人打一頓,占小便宜吃大虧,我看你不如跟著爹去碼頭扛沙包賺錢來的踏實。”
蘇婉寧一語雙關,說的是蘇天賜,聽著的卻是李氏和蘇天賜倆人。
兩個人一個本來臉就已經辨別不出顏色,一個早已經成為了豬肝色。
一直在一旁聽著的蘇老大終于明白了怎么回事兒,看來閨女說的沒錯,這倆人都做了虧心事。
他不由站到蘇婉寧這邊:“蘇天賜,你有沒有點出息!你姐回家就能找到賺錢的門路,再看看你,這些年除了吃喝,一點正事都不干,你哪一點比得上你姐姐。”
李氏一聽不干了:“她那錢你以為是她自己憑本事掙得?還不是憑她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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