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歹是個秀才,比那些家仆有身份些,在這滿是貴人的京城,如果沒人提拔自是寸步難行。
他雖不知蘇婉寧為什么那么討厭陸、胡兩個公子,但這個高枝他是一定要攀,眼下他迂回道:“你不喜歡那以后我就不提他們了。”
蘇婉寧也覺得自己過激了:“周大哥,靠別人總是不如靠自己的,我打算著等以后開個糕點蜜餞的鋪子,如果生意好就不會缺錢花,可能不會有多富貴,但拿出一些錢來替你打點一二想來也不會很困難。”
周生沒想到蘇婉寧會有這樣的打算,一個女子,成親之后自然是相夫教子,她竟還想著做生意開鋪子?
就算她真的開了又如何,能賺幾個錢?那些錢還不如貴人們的一句話好用。
周生如此想,嘴上卻道:“婉寧,你實在為我考慮太多。”
蘇婉寧不知他心中所想,還覺得自己找了個好男人。
又和周生寒暄幾句,天色漸晚,蘇婉寧回到了家中。
才剛推開木門,就見李氏站在院子里,叉著腰:“死哪兒去了?這都一整天了,天都黑了你還知道回來?”
“遇到些事。”蘇婉寧輕描淡寫,私心里不想李氏知道自己還和陸煜城有瓜葛。
“你還遇到些事?你這剛回來就有這么多事?竟比你老娘我還忙。”李氏的怒氣大的有些出奇。
“發什么邪火?是誰又惹到了你?”
李氏正等著她問呢:“還不是姚家的事情,那個姚桃說好了只要打一套首飾,再給十兩銀子就嫁過來,現在聽說你回了家,忽然反悔,要五十兩,還要黃金的首飾,我和你爹老實本分了一輩子,哪來這么多錢。”
李氏說完,掏出了手絹擦自己根本不存在的眼淚,一邊歪著頭去看蘇婉寧。
見蘇婉寧看著自己,她又嚎了兩聲:“可憐你弟弟和你一母同胞,一起出生,一樣長大,現在還只能在外頭混吃混喝,連個媳婦都說不上。”
“蘇天賜到現在混吃混喝混日子是他自己不爭氣,他這么大的小伙子,就算去糧店扛糧食也能賺錢,偏偏他自己不爭氣,拿著錢在外頭吃喝,我看姚家的姑娘不是想多要東西,就是不想嫁過來。”
蘇婉寧一針見血,把蘇天賜說的一文不值,這可踩到了李氏的痛腳。
“好歹他都是你兄弟,親生的,人家都說血脈相連,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偏你心硬,難道你要看著你弟弟娶不上媳婦?我看現在最要緊的是聽姚家的,把金銀首飾和銀兩給他們,讓姚桃嫁過來。”
說來說去,不還是想要她拿出銀子來?
她昨天晚上才說過自己沒銀子,此刻拿出來豈不是不打自招。
再說,姚家本分,姚家那小姑娘更不是個刻薄的,人家有沒有說過這話還不一定呢。
蘇婉寧不上趕著當冤大頭。
“說是一個娘胎出來的,怎么我看他和我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每每他惹了禍事娘你都讓我擺平,出錢出力出銀子,莫不是我不是你親生的?”
李氏的臉色變了變,指著蘇婉寧:“好你個伶牙俐齒的丫頭,我真恨不能把你生成啞巴!”
這樣的話蘇婉寧實在聽過太多,導致她耳朵起繭,再聽見也沒多大感覺。
她掏了掏耳朵,對李氏道:“我倒是有個賺錢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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