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和蕭總教相互信任。”
時沅說的是剛才他下令解散的事。
“你有很多秘密,我可不敢相信。”
蕭鶴云沒發現自己唇角和眼尾都在上揚,已經超出他對時刻保持嚴肅的要求,自以為冷著臉威脅——
“不過我這個人,最擅長撬開別人的嘴,剛才不抓緊時間跑,現在落到我手里,你沒機會了。”時沅把紗布打上結,撐著臉頰歪頭看他。
“蕭總教打算用什么撬?”
她澄澈的目光笑意吟吟,從男人硬朗高挺的鼻骨,滑到冷峻緊抿的唇瓣,隱約有往下探究的趨勢。
像是淡淡的風拂在臉上,存在感不算強烈,卻叫人十分難以忽視。
蕭鶴云收斂了神色,起身避開她的視線。
喉結不受控制地上下滾動,口腔干澀燥熱,尤其是在看見女孩白皙的手腕時,牙齒磨了好幾下。
他有點想……咬人。
“像我這種情況,還有多長時間?”
時沅搖頭:“不清楚。”
每個人體質不同,感染病毒的時機、劑量、種類也都有所差異,原文里蕭鶴云沒有這么早就受傷。
喪尸病毒本就是不可控的,或許潛伏十天半個月,或許異變就在下一秒。
剛才還說要撬嘴的蕭鶴云,就這么輕輕放下這個問題,話鋒一轉:“你餓不餓?有想吃的沒?”
時沅:“……有點。”
“你在這里幫校醫處理一下傷員,我去食堂和超市帶食物回來。”
……
末日初期,通訊設施還能維持運作,求救消息可以發出去,但外面的情況比京城大學更糟糕。
人人自顧不暇,優先救援的當然不會是有食物、有防護、有組織紀律甚至還有一小支軍隊的京城大學。
保護學生的任務自然落到軍訓教官身上。
第一次遇到超自然現象,守在操場的幾名教官也不免捏了把汗,神色緊繃,注意力高度集中。
“時沅同學,你怎么沒回去?”
先前帶藥學院方陣的教官有些納悶,不是她提議高溫容易中暑,要求回宿舍整理內務嗎?
怎么這會兒更熱更危險,她反而不走了,還留下來幫他們處理傷員。時沅信不過其他人,沒說是蕭鶴云不讓她走,而是拿出手機,給教官看了寢室小群的消息。
“我另外一個室友也異化了,現在關在宿舍里,剩下的那個去隔壁借住,我沒地方去。”
教官腦筋不怎么轉彎,看小姑娘熱得滿頭大汗,忍不住有點心疼:“那就跟著叔……哥……我們。”
他本意是想拉近距離,安撫一下倒霉的女生,讓她別擔心自己的去處,結果發現怎么自稱都不太對。
大學生二十來歲,他入伍早,今年也才二十八,叫叔叔挺奇怪的。
正要去看看喪尸堆那邊的情況,轉頭就撞上扛著水和食物的蕭鶴云。
一雙汗水浸透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看,優越的眉弓顯得眼窩格外深邃,黑洞洞的比喪尸還嚇人。
“哥?”
蕭鶴云眼眸微瞇,薄唇吐出冷若冰霜的話。
“三營二連連長出列!把《學生軍訓溝通規范》完整背誦十遍,不背完不許喝水吃飯!”
陳連長:“……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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