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嶼抬眸,見他臉上意味不明的壞笑,才意識到自己是被他耍了。
她趕緊掀開被子要跑,男人卻先一步坐到了床上。
溫嶼被男人擋住了去路。
“你你要干嘛。”
靳時琛盯著她,眼眸一垂,隨即眸底暗了暗。
她身上的浴袍因為驚慌,領口處全散開了。
而里面,她什么都沒穿。
靳時琛喉結滾動,嘴角噙著笑,
“未婚妻來照顧我,不睡一個房間,睡哪兒?”
“我去客房睡,你門別鎖,我可以每隔兩個小時來看你一次。”
“那不行,兩個小時,到時人都燒傻了。”
“那每隔一個小時行不?”
“不行。”
溫嶼:“”
還真是霸道。
溫嶼懶得跟他爭。
靳時琛見小女人撅起嘴不說話了。
這是又不高興了。
他抬手,將她浴袍的領口攏好,
“不逗你了,你睡這兒,我睡沙發,記得按時給我量體溫,體溫計在桌子上。”
有錢人的沙發,寬敞又舒適。
所以讓靳時琛睡沙發倒也不憋屈。
溫嶼見他在沙發躺下,自己便也躺了下來。
靳時琛的人品,溫嶼不會懷疑。
同睡一間房,他不至于對自己做出格的事。
況且,她是靳時琛避之不及的溫嶼。
溫嶼心安地閉上了眼。
半小時后,溫嶼一雙大眼睛盯著天花板眨了眨。
沒睡著。
明明她剛才困的不行。
她轉過身,看了眼沙發上的男人。
也不知道他睡著了沒。
整個臥室很安靜。
安靜到好像可以聽到靳時琛平穩的呼吸。
反正睡不著,溫嶼便下了床,輕手輕腳地走到沙發邊,蹲下。
抬手,摸了摸靳時琛的額頭。
不燙。
正常的體溫。
她正要起身回床上,手臂突然被一股力量拽住。
溫嶼身子一個不穩,直接撞上了男人厚實的胸膛。
腦袋嗡嗡嗡地。
這人是石頭做的嗎?
怎么能這么硬。
男人的喘息聲就在頭頂,“未婚妻,大晚上不睡覺,要干嘛?”
“我來看看你發燒了沒呀。”
“這才過去半小時,不是說好每過兩小時一量?”
“不是你自己說的?兩小時人都燒傻了。”
男人低啞的笑聲隨著胸腔震動,傳到溫嶼耳朵里。
溫嶼全身一陣酥麻。
“那請問未婚妻,我發燒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