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知道靳伯伯只是骨折,血壓沒有上來。
這會兒還能當個‘惡婆婆’,管兒媳婦去了。
真好。
靳時琛在她對面的沙發坐下來:“裴介的事你可以查,不用刻意搬去宋家。”
靳時琛頓了下,理由合理:“免得老太太不樂意。”
溫嶼被榴蓮雙層的味道折服,幸福地腳尖離地,晃著腿。
“不用,反正遲早是要走的。”
提前感受下分離,也好。
“什么?”
“我還有三個月就大學畢業了。你說過靳家只養我到大學畢業,我一畢業就要離開靳家自力更生。所以你才會在意我去不去學校上課,你是想讓我順利拿到畢業證書吧?”
靳時琛沒說話。
不可否認,他以前確實是這么想的,曾經也多次和溫嶼這么說過。
所以原主當時才會想盡辦法讓靳時琛和自己訂婚。
這樣,原主就可以一輩子留在靳家了。
一輩子不愁吃穿。
后來靳時琛對原主冷淡至極,又依舊讓她大學畢業后搬出靳家,原主才會轉而愛上陸硯。
原主會喜歡陸硯,一是因為她缺少親密關系的偏愛,二是因為想找個“家”。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吧。
現在,溫嶼不會強求一個不屬于自己的“家”。
她性格獨立,完全可以獨居。
況且三喜也倒了。
她也沒待在靳家的理由了。
“你想住,可以繼續住。”靳時琛剛說完,神情愣了一下。
這話他是自然脫口而出的,但在以前,他恨不得溫嶼離靳家遠遠的。
溫嶼搖搖頭,“三喜沒了,我們三家也該從我們這一輩劃清界限了。”
老一輩的情誼固然珍貴,但也是他們那一代的友情。
到這一代,三家只剩下利益糾紛,互咬的時候,誰都不會顧及那點兒虛情假意。
溫嶼不想斗,也不想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