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冷眼旁觀,葉七看見了她的身影,想起之前聽說孟清念懂一些醫理還救了將軍夫人,出聲喊住了她:“郡主,還還請你救救世子”
作為顧淮書的貼身侍衛,他自然懂得顧淮書此時的險境,怕是御醫來了也束手無策。
當日在國公府御醫便已經知會過了。
孟清念望著葉七焦灼的眼神,又看了看人事不知的顧淮書,她與顧淮書早已恩斷義絕,何必再蹚這渾水。
可到嘴邊的話還是沒說出來,轉念一想,之前顧淮書也幫了自己數次。
葉七懇求道:“郡主,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救世子。”
就在這時,原本離開的太子妃也聞訊趕來,見顧淮書暈倒在地,臉色微變:“這是怎么回事?御醫呢?”
“回太子妃,已經去請了!”下人連忙回話。
太子妃的目光落在孟清念身上,又看了看葉七焦急的模樣,心中隱約猜到幾分,柔聲道:“孟郡主,我也聽聞你懂些醫術,顧世子如今情況不明,可否先幫忙看看?”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蹲下身,指尖搭上顧淮書的脈搏。
脈象紊亂毫無章法,時快時慢,且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多少有些奇怪。
環顧一下四周,周圍那么多雙眼睛,實在是不宜問太多。
“太子妃,眼下情況特殊,還請您給一處僻靜之地,好方便我查看情況,還請太子妃替我備些銀針。”
太子妃見狀,連忙吩咐身邊的侍女:“按照郡主說的做。”
侍女領命后匆匆離去,葉七背著顧淮書到了太子府里廳。
房間內,除了葉七和孟清念隨身的抱琴和秋尋,并無他人,就連太子妃都守在外面。
畢竟這是在她太子府出的事情,還是需以身作則排查一番。
偏殿內陳設簡單,一張軟榻靠墻放置,孟清念示意葉七將人平放其上,開始詢問,顧淮書為何會呈現在這樣。
畢竟在太子府,被人下毒陷害的情況不太能發生。
葉七面色凝重:“世子被人下了慢性毒,下毒之人便是那宋元秋,世子的身體早就見了端倪,只是都沒往那方便去想,直到前幾日世子暈倒請了御醫,這才偶然得知中了一種毒,慢慢的會損害世子的神經,無緣無故暴怒,最終便會發狂只是御醫也不知道是何毒,因為毒是宋元秋下的,所以昨夜這才讓宋元秋去國公府做了藥膳,誰都不曾料想,那宋元秋竟然點了催情香,世子發覺后,這才將宋元秋扔到了門外。”
原來如此,她抬眸看向榻上面色慘白的顧淮書,問道:“那催情香,與他體內的慢性毒可有關聯?”
葉七連忙搖頭:“屬下不知,另外那毒御醫并未提及多少,只說那毒詭異得很,尋常藥物根本無法緩解,這毒只在秘聞上看過,郡主,您可有辦法?”
孟清念沉默片刻,拿起太子妃準備的銀針:“我盡力一試,能否穩住他的脈象,還要看他自身的造化。”
說罷,她示意抱琴取來燭火消毒銀針,自己則凝神屏息,目光落在顧淮書胸前幾處要穴上。
顧淮書原本紊亂的呼吸似乎漸漸平穩了些,只是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葉七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大氣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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