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和語無疑是一種凌遲,刺得宋元秋體無完膚。
“孟清念,你做這些,就是為了毀掉我的名聲嗎?”宋元秋絕望地看著她,要不是整件事的受害者是孟清念。
就連孟清念也差點以為,是她害了宋元秋了。
“大人,可否定案?”孟清念壓制住心頭的反感,她懶得再與她多說些什么,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就在京兆尹要拍驚堂木頂案之時。
“且慢!”一道強有力的中年男音響起。
堂上的眾人循聲望去,堂外之人讓出一條路,來人,是宋仁橋。
看見宋仁橋直徑走來的宋元秋連忙爬跪著到他的腳邊,可憐楚楚:“父親,救救我,父親,不是那樣的,我沒有。”
這一聲聲父親叫得宋仁橋心軟。
孟清念見宋仁橋仇視自己的目光,開口道:“左撲射是要徇私枉法嗎?”
宋仁橋略過孟清念,看著京兆尹:“里面可有冤情?”
京兆尹多少有些汗流浹背了:“您這是說的哪里的話。”
孟清念眼見著宋仁橋施壓:“京兆尹大人,不必理會旁人所說,天子腳下,必不能徇私枉法。”
一旁的李宴安和顧淮書幾乎是異口同聲:“說的對。”
幾人的話讓京兆尹多少也有了些底氣,只是這進退兩難,實在是不好辦,只能將語氣放緩:“在下也只是秉公辦案,還請仆射大人別為難在下。”
宋元秋哪里還跪得住:“父親,父親,救救我。”
這時,堂外的趙氏梨花帶雨地跑了進來:“我可憐的女兒,都是被奸人所害。”
“大人,有人自首,不是元秋的錯,是有人故意陷害她。”說罷趙氏便讓幾個家丁將春桃架了過來。
已經奄奄一息的春桃,嘴角還有血:“大人,是我,陷害了小姐,是我做的,還請大人還小姐清白。”
孟清念看著春桃凄慘的模樣,眉頭蹙了蹙,明眼人都知道,定是用了刑屈打成招的。
春桃的手指已經都斷了,孟清念看了看顧淮書。
“顧世子可否請蘇先生來作證?”
只見顧淮書搖了搖頭:“今日一早我便派人去了,只是不知為何,蘇先生一病不起,嘴里還說著,什么事都與他無關。”
孟清念算是看明白了,這趙氏一早不見蹤影,就是去搬救兵了啊。
“京兆尹大人,如何處置?”
京兆尹看了看在座的眾位:“春桃,你所可屬實?”
春桃點了點頭,而后便沒了生機。
宋仁橋不悅:“如今已死無對證,大人莫不是非要小兒含冤受刑?”
堂外眾人先一步引起躁動。
“這明擺著就是找了個替罪羊。”
“有權勢就無法無天了嗎?”
“丫鬟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光天化日之下,天子腳下啊!”
孟清念看了眼京兆尹:“大人可聽見了民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