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景王殿下此行何事,莫不是為了宋元秋之事?孟清念想著,著實想不通,那二人素來無瓜葛。
不過眼下也不能確定,畢竟,自從自己從宋家離開,她與景王之間走動已越來越少。
直到她將軍府千金的身份顯露,景王有意接近,她也時而避而不見。
顧淮書略沉吟道:“請景王到前廳奉茶,我與郡主隨后就到。”
小廝領命而去,孟清念理了理衣袖,語氣平靜:“看來今日這國公府,實在是熱鬧。”
兩人剛走到外廳便看見景王已經端坐在主位上了。
見二人進來,景王起身,徑直走到孟清念的身旁,眼神幽深的瞥了一眼顧淮書。
“本王聽說國公府出了變故,這才特地前來查看。”說罷擔憂地看著孟清念。
孟清念心想,景王的消息還真是快,宋元秋前腳剛走,后腳景王就來了。
她拱手行禮:“多謝景王惦念,不過是一些小事,不勞費心。”
一旁的顧淮書也隨聲附和:“勞煩景王掛心。”
李宴安卻面露不悅神色,朝著顧淮書說道:“是一定要掛心的,顧淮書,我既然已經表明了要公平競爭,便會事事上心。”
孟清念多少有點尷尬,她這才看明白,景王之所以來,是為了彰顯自己來了。
她扯了扯嘴角:“殿下,如今事情已經解決了,我便不留在此地了,你們若還有事,請自便。”
李宴安一看,這怎么行:“念念,你要有,我自然也不留,我同顧世子沒事,我送你。”
說罷,便在前面引路,做了個請的姿勢。
孟清念微微頷首,跟在身后,還是快些回家最重要。
完全忽視了身后的顧淮書。
顧淮書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緊緊攥著拳頭。
她為何在李宴安的面前表現的排斥,為什么對自己的敵意這么大,她厭惡自己的程度,一見面就可以感知到,難道他們真的……
突然,一個想法出現在腦海中,顧淮書,你就是這樣失去她的,還要一錯再錯嗎?
一瞬間身上的怒意仿佛泄氣了一般,緊攥的拳頭也隨之松了下來,心中開始懊惱。
想著,自己何時變得這般易怒?尤其是面對孟清念的時候,腦海中回應著,以前也定是這般模樣吧,才惹得孟清念討厭。
此時此刻,他只覺得太陽穴直突突,眼眶里是鉆心的疼。
身旁的婢女見狀扶了上來:“世子,您沒事吧,奴婢這就去請御醫。”
說罷趕忙將顧淮書扶到了座位上,并倒了一碗茶:“世子,堅持一下。”
喝了點水的顧淮書確實緩解了不少,現在想想,這幾年來,腦霧的情況越來越多了。
時不時的便會暴躁憤怒,記憶力更是十分差,按理來說,他每日習武身體應該沒問題的。
等到御醫來,顧淮書已經好了大半,像沒事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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