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白白?
宋錦時聞,腳步猛地頓住,難以置信地看向顧淮書。
暗衛?她一直以為是自己僥幸逃脫,是二殿下暗中相助,卻從未將這些事與眼前這個曾讓她心碎的男人聯系起來。
很快宋錦時便恢復了淡定,冷漠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現在說這些做什么讓我回心轉意,繼續做籠中的金絲雀,你的玩物嗎?”
顧淮書的臉色霎時變得蒼白,他急切地搖頭:“不,我從沒想過要你做什么金絲雀,我不該聽信別人的讒,有些事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你等等我好嗎?我真的后悔了”
宋錦時看著他眼中的慌亂與懇切,心中卻沒有泛起絲毫漣漪,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上演一出與自己無關的戲碼。
她輕輕撥開他擋在身前的手臂,語氣平靜得像一潭深水:“后悔?世子的后悔未免來得太遲了些,各自安好吧。”
宋錦時不想背叛自己這來之不易的新生,所以對不起,顧淮書,我不要了。
她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精準地刺入顧淮書的心臟,讓他疼得幾乎喘不過氣,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衣袖,卻被她不著痕跡地避開。
宋錦時一路快步走著,直到拐過幾個街角,確認顧淮書沒有跟上來,才停下腳步,輕輕喘息著。
剛才強裝的鎮定在這一刻土崩瓦解,她靠在冰冷的墻壁上,抬手按了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
顧淮書的話,葉七的解釋,像一團亂麻,在她的腦海中交織纏繞,那些事情,真的是他做的嗎?如果是,他當初為何又要那般對她?
她甩了甩頭,試圖將這些紛亂的思緒驅散,回到南巷小筑,抱琴已經回來了,只不過滿臉愁容。
“這是怎么了?”
抱琴終于還是繃不住了,抹著眼淚,聲音哽咽:“我跑了好幾家鋪子,不知道他們怎么認得我,掌柜們要么說鋪子早就定下了人,要么就干脆閉門不出,連門都不讓我進,還說什么國公府出來的棄婦也敢來錦繡巷做生意,也不怕污了貴人的眼。”
“好了,沒事沒事,不哭了。”
宋錦時好聲安慰著:“我來想辦法。”
思忖片刻,猛地想起她手中還有李宴安給她的玉佩,他只說了遇到危險可以去清風茶館,不知道這件事情可不可以解決。
只能試一試了。
翌日。
宋錦時按照李宴安所說的地址尋到了隱于京城一條不算繁華的巷弄深處的清風茶館。
小二見她進來,連忙上前招呼:“姑娘,您是打尖還是喝茶?”
宋錦時將玉佩悄然遞到小二手中,輕聲道:“我尋一位故人,煩請小哥通報一聲,便說故人之托,持玉而來。”
不過片刻,一位姓蘇的掌柜來到了她面前。
引著宋錦時來到雅間,屏退左右后,才緩緩開口,“此玉佩乃二殿下之物,姑娘與二殿下是何關系?殿下曾,持此玉佩者,若遇危難,清風茶館定當相助。”
宋錦時將所求之事訴說清楚,只見蘇掌柜面露難色:“姑娘,并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這方面無法相幫,前些日子剛與綢緞會的頭兒老死不相往來,若是其他事尚可有商量的余地。”
她也只是嘆了嘆氣,謝過后離開,卻總覺得身后有人在跟著自己,回頭望去,卻并沒有什么異常。
或許是今日多勞累吧,只能回去再慢慢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