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宴安快步走到宋錦時的面前,眸色也沉了下來:“顧淮書,她說的是事實,你當真要為了一個毫不相關的人,折辱自己的正妻?”
顧淮書被李宴安的話噎得臉色鐵青,他竟然在宮宴之上如此維護自己的人。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冷聲道:“殿下說笑了,這是我顧家的家事,就不勞殿下費心了。”
“就是,殿下,你為何為了阿姐,處處針對淮書哥哥。”
宋元秋急忙幫腔,看向李宴安的眼神帶了幾分委屈。
李宴安才懶得理會她,他實在受不了兩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編排宋錦時,目光狠厲地看著顧淮書:“家事?在這宮宴之上,文武百官的面,世子妃受辱,你不僅不維護,還一味指責,這便是顧家的行事作風?在你心中,世子妃的位置,早已可有可無了吧。”
他沒想到李宴安會如此不給自己面子,更沒想到宋錦時如今竟能讓這位素來不涉黨爭的殿下這般維護。
顧淮書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他看向李宴安,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殿下之有理,是我誤會了錦時,但是殿下,屢次插手我夫妻二人之事,傳揚出去,怕是對殿下清譽有損。”
李宴安卻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低低地笑了起來:“夫妻?顧淮書,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你何曾將她當作妻子?從你帶著宋元秋出現在這里,對她百般維護,對錦時卻冷冷語開始,你就已經不配說這兩個字了。”
周圍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大家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出聲。
宋元秋躲在顧淮書身后,偷偷觀察著局勢,心里既有些害怕,又隱隱有些期待,兩人能不能鬧翻的關鍵果然是宋錦時。
顧淮書被李宴安的話堵得啞口無,他知道在這種場合與皇子爭執絕非明智之舉,可李宴安字字句句都戳在他的痛處,尤其是那句“不配說夫妻二字”,讓他顏面掃地。
可周圍傳來的竊竊私語卻是“宋錦時好大的能耐,堂堂皇子為了她竟然和顧世子針鋒相對了。”
“果然是紅顏禍水。”
“顧世子不帶她參加宮宴是何等明智的選擇。”
“不光是冒牌貨,還是個沒本事的妒婦。”
“不知道給殿下下了什么迷魂湯。”
這些議論像淬了毒的針,密密麻麻扎進宋錦時的耳朵,無論如何反抗,這宮宴上最大的笑話恐怕就是她了。
李宴安顯然也聽到了那些不堪入耳的話,眉頭擰得更緊,看向顧淮書的眼神也多了幾分鄙夷:“顧淮書,你讓你的妻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承受這些污穢語!”
宋元秋心中暗喜,覺得自己的目的快要達到了,便又假惺惺地開口:“阿姐,你看你,怎么把事情鬧成這樣了”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