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時厭惡地看了一眼渾身酒氣的男人,這人她認得,新上任的禮部尚書。
也是最年輕的禮部尚書。
她不禁在心里吐槽,這家風還真是敗壞,大庭廣眾之下,還是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都這么不安分。
隨即閃身躲過男人的咸豬手:“自重。”提了一句,便想離開。
男人見自己沒有得逞,便有些惱羞成怒:“我說宋錦時,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伸手便將宋錦時拉了回來,險些踉蹌到男人懷里。
男人見占了便宜立馬變得喜笑顏開:”哎呀,你看顧世子,哪把你放在眼里了,不如離開他,回家給我做個小的,爺定會多多疼你。“
宋錦時蹙起眉頭,反手邊捏住了他的手腕,用了十足的力道:“疼誰?”
男人顯然沒料想到平常不受待見柔弱的宋錦時,竟然有這手腕。
他來之前便打聽了,說顧國公的世子妃十分不受夫君的待見。
今日來了,他確實見是如此,喝了些酒,這才有了上前調戲的膽識。
“疼疼疼,我疼。”男人吃痛,宋錦時卻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男人手中的酒壺摔碎在當地,引得周圍稀稀疏疏的幾人駐足圍觀。
不得不松開了手。
這男人見她不敢再對自己下手,來了脾氣:“宋錦時,呸,我看上你,是我抬舉你,你真以為自己是個珍物,還不是被顧淮書嫌棄的貨色。”
男人的話直接戳中宋錦時的要害,要是放在以前,她定會傷透了心,邊哭邊和對方理論。
只是如今這話傷害不到宋錦時分毫。
周圍的人也開始指指點點起來。
“我聽說世子沒帶她來,她自己來的。”
“這種場合一般都會帶自己的正妻。”
“真是,怪不得自己在角落里。”
“真嫁給這尚書也行,聽說還沒娶妻呢。”
宋錦時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聲音平靜且有力:“說到抬舉,我還要感謝尚書如此抬舉我了?”
禮部尚書挺直了腰板:“那是自然,跟了我,我絕對不會像顧淮書那樣冷落你。”
宋錦時故意后退了半步,挑釁道:“可是我怕你活不久啊。”
她的話一出,周圍的人都甚是吃驚。
“宋錦時,你什么意思,你給我下毒?”男人也有些驚慌。
只見她緩緩開口,輕輕捂住了口鼻。
“身兼尚書之職,卻不知道檢點自身,孝忠陛下,整日流連于青樓之所,還真是……”
尚書的臉色鐵青:“宋錦時,你別血口噴人。”
宋錦時瞥了瞥他,眼中滿是不屑:”讓大家看看你的耳后便知道了,尚書啊,你這明顯是花柳病,得了臟病,可要離我們大家遠一些。”
眾人聽到這話,都和他拉開了距離。
一時間,這禮部尚書成了圈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