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原不想打擾,不過金河家人打來電話,他也不好直接拒絕,就說:“剛到。”
金川:“陳先生,我馬上去接您。”
陳凡于是報了一個地址,西海城的一棟標志性建筑。西海城不大,不到十分鐘,一輛商務車開過來,車上下來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他向陳凡鞠躬行禮:“陳先生,我是金川。”
陳凡點頭:“你不必麻煩,我辦點事就回去了。”
金川笑道:“我兄長說了,先生是貴人,讓我千萬不可怠慢了。先生想必還沒用早餐,不如去吃些東西。”
陳凡還真有點餓了,原本想辦完事再吃飯,金川這么一講,他便點點頭。
上了車,陳凡看出金川受過很重的傷,一身的筋脈都錯亂了,此生都不可能修煉或習武。他頓時明白了金河的用意,就問:“金川,你受過傷?”
金川笑道:“小時候我很有習武天賦,家父就把我送到一位拳師那里,沒幾年,拳師就沒法子教我了。后來,家父就備了厚禮,帶我去拜訪一位名師。但在去的路上,家父被人引開,然后另一位高手出現,將我的筋脈全部打壞,讓我這輩子都沒法子練功了。”
陳凡皺眉:“那人為什么要這樣做?”
金川淡淡道:“因為他家也有個孩子要拜那位名師,名師只愿再收一名弟子。而我的資質又好,所以他選擇把我廢掉。這樣,我就沒辦法拜那位名師了。”
陳凡:“你哥沒給你報仇?”以他對金河的了解,這種仇早該報了。
金川淡淡道:“我哥說,那家人我們惹不起。”
陳凡沒問對方是什么人,也沒再說什么。
車子開到一家飯店門口,二人一下車,一個穿白袍的小二迎出來,客氣地將二人請入房間。
一間精致的包房,金川讓人送上來一些當地的美食。這里的羊肉很美味,陳凡吃了不少。
吃完飯,陳凡笑道:“不能白吃你飯。你過來。”
金川起身過來,陳凡一瞬間在他身上點出數十指,然后雙手快速在他雙肩、大脊、雙胯等處按捏。金川感覺一股股熱力涌入他的身體,等陳凡坐回去,他身上才傳出劇痛。
他悶哼一聲,但咬牙忍住了。疼痛感越來越強,他幾乎就要暈死過去。
陳凡:“你的筋脈被傷,現在我已經幫你恢復,但會很疼。你堅持一下,到明天就會輕很多。”
金川忍著痛給陳凡磕頭:“多謝先生。”
陳凡:“走吧,去飛仙觀。”
車子在一望無際的戈壁上行駛,能看到草原和起伏的青山,更遠處是一片雪山。
金川指著那座雪山說:“飛仙觀就在上觀。”
陳凡:“就送到這里吧,你回去好好養著。”
說完,不等金川說話,車門打開,陳凡已經消失不見。司機連忙剎車,然后看向金川:“少爺……”
金川額頭上全是汗,他現在很疼,說:“先生有事,我們回吧。”
陳凡朝著雪山遁去,只見雪山的半山云霧繚繞。他朝云霧飛去,突然一道劍光飛來,它此前藏在了云中,很難被發現。
那劍光剛近身,就被一道青色劍光擋下。劍光被青色劍光死死壓制,無法靠近。
云霧中,似乎還隱藏著其他手段,陳凡不耐煩,大吼一聲:“散!”
狂風倒卷,半座山的云瞬間就散開了。陳凡看到六名青袍道人藏于云中,此刻都顯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