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獸張口,吐出致命的微型導彈。
一道密不透風的死亡火網,-->>瞬間將唐宛如的身影籠罩!
火光中,那道黑影不退反進。
她在爆炸與射線的間隙中穿梭,每一次閃避都踩著死神的刀尖。
每一次冰鎬的揮出,都帶著一往無前的決絕。
她就是一團逆著炮火向上燒的黑色火焰。
妖異,且致命。
……
鐘樓頂層。
極盡奢華的空中宮殿內。
克萊因端著酒杯,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欣賞著窗外那場為他專屬上演的極限表演。
他身后,全息屏幕上一個畫面是廣場上接近尾聲的屠殺。
另一個畫面,則是一片刺目的紅色警報,一個巨大的邏輯錯誤正在他的“蛛網”系統里瘋狂擴散。
他看到了,卻只是輕蔑地撇了撇嘴。
他甚至悠閑地為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這里是他的神國。
墻上掛著倫勃朗的《夜巡》,但畫中所有人的臉,都被他用金漆畫上了詭異的笑臉面具。
角落里是米開朗基羅的《大衛》,但大衛手中握著的,是一把閃著寒光的高斯步槍。
空氣里彌漫著頂級雪茄和昂貴香水混合的糜爛氣息。
腳下,是整張從西伯利亞空運來的白虎皮地毯。
他不信,有任何人能在他之前,踏入此地。
所以。
當身后那扇百年歷史的橡木雕花大門,被一只手輕輕推開時。
吱呀——
一聲輕響,在空曠的殿堂里突兀地刺耳。
克萊因沒有回頭。
只當是他的仿生人管家。
“換一瓶1945年的木桐。”
他頭也不回地吩咐,視線依舊貪婪地注視著窗外那團掙扎的火焰。
“這場戲,需要更熱烈的口感來助興。”
然而。
回應他的,是死寂。
那陣沉默,比窗外的爆炸聲更讓他心頭發毛。
一個平靜到不帶任何溫度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
“恐怕,你沒那個時間了。”
克萊因端著酒杯的手,猛地一僵。
他臉上的笑容,寸寸凝固。
脖頸僵硬的,一格,一格,轉過身。
門口。
那個本該被碾碎在鐘樓內部的男人,正靜靜地站在那里。
葉遠。
他身上一塵不染,連衣角都沒有絲毫褶皺,就這么穿過了他布下的天羅地網,好似來赴一場優雅的晚宴。
這超出現實的一幕,讓克萊因的大腦瞬間宕機。
就在他思維停滯的剎那——
嘩啦!
他身側那面由三層特種防彈玻璃構成的巨大落地窗,轟然爆碎!
無數玻璃碎片化作漫天晶雨,在奢華的燈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
一道黑色的身影裹脅著破碎的晶雨,重重砸在柔軟的白虎皮地毯上!
唐宛如單膝跪地,手中那把猙獰的能量長弓已經拉滿。
閃爍著妖異紅芒的晶體箭頭,死死鎖定克萊因的眉心。
一個,從內部瓦解了他引以為傲的“蛛網”。
一個,從外部撕碎了他堅不可摧的壁壘。
一前。
一后。
將這位自詡為神的瘋子,死死釘在了他自己的王座之間。
唐宛如看著克萊因那張寫滿震驚與荒謬的臉,嘴角一點點向上咧開,勾起一抹殘忍又快意的弧度。
她的聲音又輕又柔,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克萊因叔叔。”
“我們,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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