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羅斯柴爾德先生如果聽到這個評價,可能會當場,把他那顆需要做搭橋手術的心臟,給氣的停跳。
用拿破侖的加冕佩劍,來切生魚片。
這種想法,已經不是暴殄天物了。這是一種,對人類社會所有關于“價值”的定義,所進行的,終極的,降維打擊。
唐宛如已經習慣了。
她甚至覺得,這柄價值連城的古董佩劍,在葉遠的手里,最好的歸宿,可能真的就是廚房了。
“收起來吧。”她對cele說,“替我謝謝羅斯柴爾德先生的‘勇氣’。”
cele躬身,示意那兩個保鏢,將那柄差點被拿去當廚刀的國寶級文物,重新收好,然后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套房里,又恢復了安靜。
唐宛如看著葉遠,他已經重新坐回了沙發上,繼續研究他的那些植物基因序列,仿佛剛才那段價值數百萬歐元的插曲,從未發生過。
她忽然覺得,自己之前那些,想要打破他那份平靜的,幼稚的嘗試,是多么的多余。
這個男人的世界,自成一個閉環。
任何外部的,世俗的,關于財富,權力,或者榮譽的輸入,都無法真正的,干擾到他的核心程序。
他有他自己的,一套恒定的,運轉邏輯。
而自己,似乎正在一點一點地,被吸入他那個,由科學和邏輯構建的,奇特的,引力場中。
的,黑色的路虎攬勝,停在了克拉里奇酒店的門口。
沒有媒體,沒有隨從。
車上,只下來一個穿著簡單的騎裝,頭發盤在腦后,氣質干練而優雅的中年女人。
正是安妮公主。
她親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