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唐總。”cele點頭。
這就是唐宛如的戰場。在這里,金錢是她的彈藥,品味是她的武器,而她,是永遠的指揮官。
“走吧。”她轉向葉遠,對他伸出手,做了一個邀請的姿態,“我的神醫先生。”
“該去客人的‘演武場’,收取你的下一筆診金了。”
嚴家派來的車,不是紅旗,也不是勞斯萊斯。
是一輛黑色的邁巴赫pullan
guard,車身線條沉穩而修長,在午后的陽光下,反射著一種近乎于黑曜石的深邃光澤。這是元首級的座駕,防彈,內斂,卻比任何張揚的跑車都更具分量。
車門由一名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隱形耳機的隨行人員拉開。車內空間大得驚人,像一個移動的私人會客廳。對開的真皮座椅,小牛皮的地毯,以及一個內嵌著冰桶和水晶酒杯的迷你吧臺。
唐宛如很自然地坐了進去,cele為她整理好dior高定禮服的裙擺。那是一條月白色的長裙,面料輕薄如蟬翼,上面用銀線手工繡著細碎的星辰,隨著她的動作,仿佛有月光在流淌。
葉遠隨后上車。他一坐下,那身極致的黑,便與車內米白色的環境形成了強烈的視覺沖擊。
“這車不錯,”唐宛如端起吧臺上一杯早已備好的巴黎水,晃了晃里面的青檸,“至少,比上次在歐洲坐的那輛防彈奔馳舒服。”
葉遠沒說話,他的目光落在車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上。從繁華的國貿cbd,到紅墻綠瓦的使館區,再到漸漸開闊的西郊公路。京城的面貌,在這條路線上,呈現出截然不同的層次。
“哥哥,這輛車有冰箱嗎?”靈坐在寬大的座椅上,兩條小腿晃蕩著,好奇地四處張望。
開車的司機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恭敬地回答:“有,小姐。需要為您準備點什么嗎?”
“不用啦,”靈擺擺手,很認真地說,“我就是問問,萬一姐姐又買了蛋糕,就有地方放了。”
唐宛如被她逗得莞爾,心頭那一點點因即將到來的“戰爭”而繃緊的弦,也松弛了下來。
車子最終駛離了公路,拐上一條不為人知的林蔭道。道路兩側是高大挺拔的白楊,將外界的喧囂徹底隔絕。路的盡頭,是一扇巨大的純黑鍛鐵門,門上沒有任何標識,只有一個古樸的,形似麒麟的家族徽記。
大門無聲地滑開。
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
這里沒有想象中的金碧輝煌,只有一片廣袤得望不到邊的,如綠絲絨般平整的草地。白色的木質柵欄,如優雅的線條,勾勒出賽馬場、馬球場和障礙賽場的輪廓。遠處,是一座都鐸式風格的紅磚建筑,掩映在巨大的梧桐樹下,那應該就是馬場的會所。
空氣中彌漫著青草、泥土和高級皮革混合的氣息,干凈,又帶著一絲野性的奢華。
三三兩兩的賓客在草坪上交談,男士們穿著剪裁合體的騎馬裝或休閑西裝,女士們則戴著各式各樣的精美禮帽,手里的香檳杯在陽光下折射出點點金光。
這里沒有人大聲喧嘩,每個人都保持著一種恰到好處的優雅和從容。但葉遠能感覺到,那些看似隨意的眼神交錯間,流動著的是信息,是評估,是心照不宣的利益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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