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顧客自己的錢,斷了所有同行的活路。”
杜建紅頓了頓,繼續說道。
“更毒的是,她用這個法子,在最短的時間里,聚集起了一筆龐大的,可以讓她為所欲為的現金。”
“有了這筆錢,她可以迅速開店,搶占最好的地段。她可以擴大生產,用規模優勢把成本壓到最低。等別人反應過來,想學她的時候,她已經站穩了腳跟,把市場都吃干抹凈了。”
“到時候,她是莊家,別人連上桌的資格都沒有。”
王川聽得一愣一愣的。
他只覺得這個法子很牛,能搞來錢。
卻沒想到,這里面還藏著這么多道道。
杜建紅靠在椅背上,看著自己這個傻乎乎的外孫,忽然問了一句。
“這個主意,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個人想出來的?”
王川想都沒想,立刻點頭。
“是啊!”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幾分與有榮焉的驕傲。
杜建紅看著他,久久沒有說話。
院子里的光線,漸漸暗了下來。
有風吹過,槐樹的葉子落下來,打著旋兒,飄在羊肉湯的碗里。
“這個女人,不簡單。”
杜建紅拿起筷子,把那片葉子夾出來,扔在桌上。
“心性,手段,眼光,都是頂尖的。”
“你啊,當心被人賣了,還在幫人家數錢呢。”
王川一聽這話,不樂意了。
“外公!您怎么說話呢!糖糖不是那樣的人!”
“她要是賣掉我,那也是我心甘情愿被賣掉!”
“哦?”杜建紅挑了挑眉,臉上露出幾分玩味的神色。
“叫得還挺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