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小英雄,你安全了。”唐櫻的俄語發音標準,吐字清晰,語調柔和得像晚風拂過湖面。
小男孩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此刻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臉上的紫紺色正緩緩褪去,但驚魂未定的身體還在微微發抖。
他的眼睛里蓄著淚水,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的東方女人。
唐櫻沖他眨了眨眼,用俄語繼續輕聲說,“別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孩子的母親嘴里語無倫次地重復著,“感謝上帝!感謝上帝!”
確認孩子脫離危險,她抬起滿是淚痕的臉,感激地看看向唐櫻。
她一把抓住唐櫻的手,冰涼的指尖一直在抖。
“謝謝…太謝謝您了!您救了我的兒子!您救了我們全家!”
她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只能用最直接的語表達著自己的心情。
唐櫻反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用流利的俄語回應,“夫人,您不用客氣。這是任何人都會做的。最重要的是孩子沒事。”
孩子的父親,也鄭重地向唐櫻伸出手。
“小姐,我是安德烈。請允許我向您表達我們最深切的感謝。”
周圍的賓客們,爆發出比剛才更熱烈的掌聲,響徹整個大廳。
眾人由衷地敬佩與贊嘆。
在九十年代的京城,一口流利的俄語,本身就是一種極具分量的名片。
更何況,她還挽救了一個孩子的生命。
李衛東和王建國站在人群外圍,已經看傻了。
李衛東捅了捅身邊的電臺臺長,“老王,你行啊,你們電臺的主持深藏不露啊。”
王建國也是一臉的與有榮焉,嘴巴咧得快到耳根了,想謙虛兩句,又實在憋不住那股子驕傲。
張恒看著那個從容不迫地用俄語與貴賓交流的唐櫻,想起自己曾經對她的輕視和侮辱,一張臉臊得通紅,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