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二中比不上可兒就讀的云城中學，但也是云城排名前三的學校。趙芳的成績中上，在這里讀書還是比較合適的，不會有太大的壓力。

二中離家不是很遠，當年陳凡騎電車去，也就十來分鐘。今天，他開著那輛電車，駛向云城二中。趙芳坐在副駕駛上，對于這個姨妹，他還是很關心的。

“芳芳，我聽小姨說，有人欺負你？”陳凡問，“不用怕，有哥給你當靠山。”

聽到這句話，趙芳眼圈頓時紅了，說：“哥，沒什么的。”

陳凡：“芳芳，被人欺負了，要及時反擊，否則他們就會習以為常，把你當成受氣包，一直欺負你。別怕，說給哥聽。”

趙芳沉默了幾秒，說：“前些天，班上有個男生給我寫紙條，被一個女生搶去了。她是我們學校的大姐頭，抽煙喝酒逃課，老師都不敢管。那男生長得挺帥，大姐頭正在追她。所以她就記恨上我，昨天放學把我堵在教室，打了我兩巴掌，罵了很多難聽的話。”

陳凡皺眉：“當年我讀書的時候，學校還沒這么亂。你告訴老師了嗎？”

趙芳：“告訴過了，老師讓我先回家，她會處理。”

陳凡“嗯”了一聲：“一會我找老師問問。”

車子開到校門口，陳凡設置了一下，電車就自動去前邊尋找車位了，他陪著趙芳進了學校。

他讓趙芳先回了教室，然后撥打了李蓉的電話。李蓉病愈后，就回到了二中，擔任班主任，陳凡也把趙芳放在了她所在的班級，有熟人照顧著，起碼能好一些。

李蓉就在辦公室，陳凡當即敲門進去。辦公室有不少老師，李蓉坐在里面靠窗的位置。見陳凡過來，她笑著起身招招手。

陳凡走過來，笑道：“李老師。”

李蓉笑道：“你怎么來了。送趙芳上學嗎？”

陳凡點頭，小聲說：“小芳說昨天有個女生打她，我來看看。”

李蓉點頭：“我已經和那個女生的父母打電話，讓他們來學校一趟。我會好好和他們談一談的，打人的女生也會處理。”

陳凡：“好，那我等結果。”

剛說完，一男一女走了進來，都四十幾歲，男的穿著花格子衫，一臉絡腮胡，圓臉，戴著金表和大金鏈子，走路外八字，倒頗有幾分氣勢。女的走一字步，穿的衣服很露骨，化著濃妝，可依然掩不住歲月的痕跡。

男的進來掃了一圈，問：“誰是董佳佳的班主任？”

李蓉微微皺眉，說：“我是。”

男的就看過來，然后快步走近，大咧咧地說：“你讓我們來，什么事？”

他腋下夾著一個皮包，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說話時一只腳斜放，一下一下晃著，身子也跟著一抖一抖。

李蓉說：“你是董佳佳爸爸？”

男人：“沒錯，有事你說吧。”

李蓉：“董佳佳打了班上的女生，我找你們……”

不等她說完，男人就樂了：“佳佳打人了？不錯，隨我。女孩子就得潑辣一點，要不然容易被人欺負。”

李蓉皺眉：“董佳佳爸爸，你這樣說合適嗎？董佳佳打了一個女孩幾個巴掌，還有語上的侮辱。”

男人眼一瞪：“打人怎么了？挨打的也可以打回來嘛，我女兒要是打輸了，我認！”

陳凡知道，這世上的人形形色色，并非每個人都有樸素正常的價值觀，而你和這種人講道理是完全行不通的，只能按照他們的思路行事。

他站起身：“我是被打發女孩的哥哥，我同意你的觀點。其實我妹妹很能打，但她太老實。既然你這么說了，那就好辦了。”

說完，他問李蓉：“李老師，我看這個辦法好，打輸了認。”

李蓉一呆，不知該怎么說。

陳凡往外走，肩膀故意撞了男人一下，男人感覺一股大力襲來，差點摔倒，他怒道：“你敢撞我！”

陳凡朝他勾勾手：“咱們先打一架，我在樓下等你。”

男人身高一米八幾，體重二百多斤，而且年輕時練過武，他登時重重一哼：“行，看我怎么收拾你！”

兩邊的人一前一后下了樓，李蓉放心不下也跟了出去。

樓后面有一片綠化帶，陳凡停下來，說：“就這里吧。”

男人重重一哼，指著陳凡鼻子：“小子，你知道我是誰？”

“噗！”

陳凡一拳就打在他臉上，男人只覺得腦子一暈，鼻血狂涌。他伸手一抹，手上紅紅的一片，頓時大叫一聲，撲了過去。

接下來就是一邊倒地壓制，陳凡一陣拳打腳踢，即便收著力，可還是打得男子哭爹叫娘，慘叫連連。陳凡既打不傷他，又把他打得很疼，收發自如。

男人突然跪在地上，雙手合在一起叫道：“哥，我輸了，別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