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是接親的總管,立刻就知道這些人是討喜煙的,便讓金鳳停下來,拿了幾盒煙下車。
“大爺,大娘,咱是來接親的。見面有喜……”他把煙分給這群大爺大媽,哪知道他們看都沒看一眼。
一個至少八十歲的老頭抹了把嘴角的白沫,說:“咱們這邊的規矩,過路兩條煙,見人二百塊。”
一條煙,少說也要二三百,兩條就是大幾百。現場有六個老人,那就是一千二,這加起來快兩千了。
陳凡笑道:“大爺大娘,沒帶這么多煙。這樣行不行,每人兩盒煙,一百塊錢。大喜的日子,又是來貴村接親,請通容通容。”
大爺咧嘴一笑:“后生,那不行,咱不能壞了規矩。”
另外幾個伴郎感覺對方欺負人,就想上前理論,被陳凡阻止,他笑道:“錢就這么多,你們想要呢,就請讓開一下,咱們過去。”
那老頭把眼一瞪:“怎么滴!你要打我啊!”他側著身子,頭朝這邊,一步一步朝陳凡拱過來。
陳凡退開兩步,笑道:“那我怎么敢。”
一個同樣看見的老太太說:“后生,你們再磨蹭,接親的吉時可就過了。”
陳凡點頭:“看來是說不通了。”然后他朝金鳳一招手,示意車過去。
與此同時,路中間產生一股排斥力,老頭老太們不由自主地朝兩邊退開,一個個如同見鬼似的。
路讓開了,陳凡上車,車隊正常通過,這群老人連一根煙絲都沒撈到,一個個又氣又怕,紛紛回家燒香磕頭。
終于來到新娘子家,路口有七個臺階,每個臺階上都放了幾杯啤酒,一杯白酒,二兩半的杯子,加起來足有二斤多白酒。
門兩側是看熱鬧的鄰居,陳凡一馬當先,其余伴郎端起啤酒就喝,陳凡專喝白的。七杯白酒就是二斤多,他喝完了面不改色,兩邊看熱鬧的人紛紛鼓掌叫好。
要進門檻了,卻被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攔下,她抱著雙臂說:“慢著。之前你們許了十八萬八的彩禮,可咱們這里四鄰八鄉的,人家都二十八萬,三十八萬。咱家也不能被看輕了,這樣吧,你們再加十萬彩禮。”
臨時加彩禮是大忌,陳凡雖然不喜,但也沒當回事,笑道:“彩禮沒問題。不過咱們是來接親的,沒帶現金。這樣行不行,新娘子先上車,后面讓大飛補上。”
站在旁邊的羅曉飛臉色不好看,明明一切都很順利,怎么又鬧這一出?他道:“我想見蘇桃。”
那婦人攔著不讓進:“想見,先拿錢。”
陳凡笑道:“怎么不能見?新郎見新娘,天經地義。”
女人感覺腳下一空,沒人碰她,人就往后倒去,陳凡幾個趁機沖了進去。
來到新娘大廳,新娘父母和幾位叔嬸都在,還有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青年。
看到陳凡和羅曉飛一行闖進來,他把眼一瞪:“怎么著你們,強闖是吧!錢拿了嗎?”
門推開,蘇桃沖出來,她眼睛有點紅,瞪著一對中年夫婦道:“爸媽,你們做什么。說好的彩禮怎么又加錢。我和曉飛早就說了,結婚后你們也搬過去,非就多要那十萬八萬的彩禮有意義嗎?”
中年漢子有些木訥,他是蘇桃的父親,他說:“桃兒,你嬸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那個門口阻攔的婦人沖進來,大聲道:“誰讓你們進來的,有沒有規矩!”
陳凡沒搭理她,笑道:“叔叔,阿姨,吉時將至,咱們準備好了嗎?”
蘇桃爸爸連忙說:“準備好了,那……那就上車吧。”
婦人尖聲道:“不行!說好的加彩禮,一分不能少!”
蘇桃怒道:“二嬸,我嫁人,要多少彩禮我說了算,用不著你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