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蕾蕾連忙握住他的手,說:“爸,我以后再也不提了!”
朱龍驤輕輕拍了拍女兒手,說:“蕾蕾,都過去了。爸爸以后再也不會讓你經歷那種危險,你相信爸爸!”
朱蕾蕾握緊拳頭,她之所以想要變強,追求強大,并非沒有原因。當年,只有七歲的她,親眼看著母親被一個男人侮辱,并被活生生掐死。
她至今記得那個男人的眼神,冷酷,輕蔑,看人如視螻蟻!
下午的比試沒什么懸念,三位宗師從中選出了第一名。
江北武林大會結束后,已是下午六點多,朱龍驤早已命人備好酒菜,盛情邀請陳凡三位宗師用餐。
秦重九要給兒子治傷,提前離去,陳凡和喬異人留了下來。
朱龍驤似乎有心事,開席沒多久,就已經喝了半斤高度酒。朱蕾蕾奪下他的杯子:“爸,別喝了。”
朱龍驤笑道:“難得喝一次,你讓我多喝點。”
陳凡忍不住問:“朱老板有什么煩心的事,不妨說出來。”
朱龍驤長嘆一聲,道:“不怕陳宗師笑容,我雖然是所謂的江北首富,可每天活得提心吊膽。哪怕身邊請來了許多保鏢,也還是時常從夢中驚醒。”
陳凡和喬異人相視一眼:“朱老板得罪了什么人?”
朱龍驤搖頭:“相反,是那個人殺害了我的妻子。十多年前,我的投資大獲成功,于是在酒樓宴請賓朋。中間我妻子去洗手間,被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占了便宜。她回來和我說,我很生氣,加上喝了點酒,就帶著保鏢找到了那名少年,把他打了一頓。”
“少年一聲不吭,斷了手也不喊疼,只是冷冷盯著我看。我沒當回事,踢了他幾腳,就回去繼續喝酒。”
“等到賓客都退下了,那個少年帶著一個二十來歲,穿白衣服的男人到了。少年指了指我,那個人就走了過來。當時我身邊的三名保鏢沖過去,結果一個照面就都躺下了。”
朱龍驤眼中盡是悲憤之色,聲音微微發顫,說:“少年把門關上,然后用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看向我。那白衣男人把所有人都打趴下,先是扇了我幾巴掌,隨后就把我的四肢一一打斷!”
“我幾乎要疼昏過去,哀求他放我我。可他冷笑著,把我的妻子拉到沙發上,扒光他的衣服。那少年走過來,當著我的面,侮辱她……”
說到這里,朱蕾蕾已經泣不成聲,朱龍驤握緊拳頭,聲音顫抖:“我女兒就在不遠處,她才七歲!這兩個狗東西,他們侮辱完我妻子后,那少年扭斷她的脖子。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我妻子用充滿無助和絕望的眼神看著我,可我什么也做不了,我真是個廢物……”
此時,朱龍驤這位江北首富已經淚如雨下,哭道:“江北首富又有什么用,我是個沒用的人,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
喬異人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經歷,他大怒道:“這種人該死!”
陳凡沉默了片刻,問:“那個白衣人是誰,朱老板知道嗎?”
朱龍驤擦去眼淚,顫聲道:“直到幾年之后,我人脈漸廣,才得以查清楚他的身份。那少年,是嶺西武家子弟,名叫武青云。那個武功高的白衣人,名叫武龍云,他們是兩兄弟。”
喬異人有些吃驚:“嶺西武家是古武世家,傳承了二十四代,的確不是你能招惹的!”
朱龍驤長嘆:“是啊。了解了這兩人的來歷,我甚至不敢去報仇。我聽說,武家有兩位靈境強者坐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