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爺給的信號!
他立刻掏出楚家五少給的衛星電話,指尖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迅速撥通了里面唯一的聯系人。
電話幾乎是秒接。
“楚大少,是我。”
傅七壓低聲音,語速極快:“可以動手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楚霖沉穩的聲音傳來:“今晚?”
“是。”
傅七的目光死死地追隨著那一行人的背影:“沐流風把二爺從后山帶出來了,不知道要去哪里。”
“但二爺剛剛對我下了命令,動手。”
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
隨即,楚霖的聲音里帶上了幾分肅殺之氣:“好。”
電話掛斷。
傅七收起電話,像壁虎一樣悄無聲息地貼著山壁,遠遠地跟了上去。
一行人穿過長長的回廊,最終停在了老宅三樓主臥那扇厚重的紅木門前。
再度站在這里,傅靳年周身的氣息冷得像冰。
守在門口的花梨看到這陣仗,尤其是看到傅靳年手腕和腳踝上那刺眼的鐐銬時,詫異地睜大了眼。
她快步上前,看了一眼面色冰冷的傅靳年,才轉向沐流風,小心翼翼地問:“家主,這是”
“開門。”
沐流風沒有解釋。
花梨心頭一凜,不敢多問,趕緊拿出鑰匙將主臥的門打開。
門開的瞬間,不等沐流風開口,傅靳年冰冷的聲音響起:“把這個東西給我解開。”
他抬了抬被銬住的雙手,目光如刀,直直地射向沐流風。
守衛們下意識地看向沐流風,等候他的指令。
沐流風瞇起眼看著傅靳年,唇角勾起一抹掌控一切的笑意:“外甥,別想著逃跑,這整個沐家老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而且”
他頓了頓,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臥室里面,“以楚綿現在的身體狀況,你覺得你帶著她跑得掉嗎?”
傅靳年回以一聲滿是鄙夷的嗤笑。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丑。
“打開。”
他重復道,聲音里已經帶上了不耐。
沐流風被他那眼神刺得有些不悅,但轉念一想,楚綿就是他手里最強的王牌,傅靳年再厲害,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抿了抿唇,最終還是對守衛使了個眼色。
一個守衛立刻上前,用鑰匙打開了傅靳年手腕和腳踝上的鐐銬。
“咔噠。”
束縛解開的瞬間,傅靳年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腕,骨節發出一連串清脆的聲響。
他抬眸冷冷地睨著沐流風,聲線帶著令人心驚的殺意:“若不是留著你還有用,我現在就會擰斷你的脖子。”
沐流風聞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他篤定傅靳年不會殺他。
傅靳年抬腳走進了主臥。
房門在身后重重關上。
門外,沐流風臉上的笑意瞬間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陰沉。
“把整個老宅給我守好了。”
他沉聲吩咐:“尤其是這個房間,一只蒼蠅都不許飛出去。”
“是!”
守衛們齊聲應下,迅速散開。
沒一會兒,上百名手持重武器的精銳守衛便將整棟主樓圍得水泄不通,而三樓這間主臥的門口和窗外,更是被里三層外三層地死死把守住。
房間內。
傅靳年站在巨大的歐式雕花床前,一動不動。
他的目光膠著在床上那個沉睡的身影上,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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