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沐流風又支開自己,明顯是要在拍賣會結束之后對傅靳年和肆號包廂的人動手。
他明明已經拿到了三分之一的冰翹芝,為什么還要去搶另外兩份?
除非……
這冰翹芝的用處,根本就不是為了什么延年益壽,而是另有他用。
并且,這個用處,沐流風絕對不想讓其他兩人達成。
沐綿眉頭微蹙,也有可能是單單不想讓傅靳年達成。
他到底是誰?
和傅靳年之間,又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叮——
電梯到達一樓。
保鏢率先走出電梯,恭敬地為她引路:“小姐,車子就在正門,請跟我來。”
沐綿壓下心頭的萬千思緒,面無表情地跟了上去。
體育館正門外的停車場。
夜色如墨。
保鏢拉開一輛黑色賓利的后座車門,正要請沐綿上車。
就在這時,一道黑色身影毫無征兆地從旁邊的綠化帶草叢里猛地沖了出來,像一頭發了瘋的野獸,帶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狠狠地撞在了那名保鏢的身上!
砰!
保鏢猝不及防,被那股巨大的沖擊力撞得一個趔趄,向后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沐綿都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下意識后退,可那黑影卻一把拽住還沒反應過來的沐綿的手腕,動作粗暴地將她塞進了副駕駛座。
緊接著,他自己也迅速地鉆進駕駛座。
嗡——
引擎發出一聲轟鳴。
“別跑!”
那名保鏢反應過來,怒吼一聲,立刻朝車頭撲了過來,試圖阻止。
然而,駕駛座上的男人卻像是根本沒看見他一樣,猛地一腳踩下油門。
黑色的賓利發出一聲刺耳的輪胎摩擦聲,直接朝著保鏢撞了過去!
保鏢的身體被車頭狠狠撞飛,重重地摔在了幾米外的地上,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車子絕塵而去,瞬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車內。
沐綿迅速轉過頭看向身旁那個渾身散發著血腥味的男人,心頭猛地一緊。
是他。
幾個小時前,在二樓走廊上,被沐流風的保鏢按在地上暴打的那個男人。
溫硯塵。
此刻的他,比之前看上去還要狼狽。
那張原本俊美邪肆的臉,此刻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額角和嘴角都帶著未干的血跡,身上那件白色的襯衫更是被鮮血染紅了大半,看上去觸目驚心。
“出什么事了?”
車子在空曠的馬路上疾馳,窗外的霓虹燈光在他臉上飛速掠過,明暗交替。
溫硯塵緊緊地握著方向盤,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側過頭,那雙總是帶著幾分邪氣的桃花眼,此刻卻是一片猩紅,里面翻涌著復雜難辨的情緒。
“你給我的那張銀行卡,我根本沒機會去查。”
沐綿的心沉了下去。
之前在走廊上,她將自己的銀行卡塞給他,名為支付醫藥費,實則是想讓他通過卡上的信息,在事后找到自己。
她能感覺到,這個男人認識她,并且,似乎知道一些關于她過去的事情。
可現在看他這副模樣……
“你到底怎么了?”
沐綿看著他身上的血,和那虛弱到極點的狀態,秀氣的眉頭緊緊擰在了一起。
溫硯塵聞,自嘲的笑。
“我怎么了?”
他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猩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楚綿,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
“只是過去了短短五個月而已,你為什么……又不認識我了?”
楚綿?
沐綿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她臉色盡是茫然:“誰是楚綿?”
溫硯塵臉上的苦笑瞬間凝固了。
他猛地一腳踩下剎車-->>,將車子停在了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