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的視線落在楚綿身上時,那雙深邃的眼眸里,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
昨晚電話里,楚綿含糊不-->>清的那句‘說實話,我對傅靳年有非分之想’,在他腦海中浮浮沉沉,又沉沉浮浮。
他的目光,從她睡得有些凌亂的頭發,到泛著紅暈的臉頰,再到她身上那件被睡得皺巴巴的衣服,寸寸掃過。
神色像是深海里涌動的暗流,平靜如凝固的墨色,又如烈火般灼熱。
“阿綿,過來。”
傅靳年朝她伸出手。
楚綿腦子還不太清醒,下意識地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下一秒,男人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整個人撈進了懷里,讓她側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頭疼不疼?”
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廓,有點癢。
楚綿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
一旁的周勤非常有眼力見地轉身,很快就倒了一杯溫水過來,恭敬地遞上。
楚綿接過喝了幾口,喉嚨里的干澀感才緩解了些。
她靠在傅靳年堅實的胸膛上,看著對面的傅七和周勤,隨口問:“你們在聊什么?”
傅七和周勤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傅靳年。
傅靳年沒說話,只是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示意傅七繼續。
傅七這才清了清嗓子,繼續剛才的話題:“……楚小姐,今天早上謝安月去了老宅,然后不知道怎么跟小少爺吵起來了,小少爺一反常態,把謝安月喂的中藥碗給砸了,謝安月嚇得直接跑了。”
楚綿聞,挑了挑眉。
傅蘊那個戀愛腦,居然舍得對他的心肝寶貝謝安月發火了?
真是稀奇。
“小少爺一直很寶貝謝安月,”周勤在一旁補充分析道,“就算腦子傻了,心心念念的也只有她一個,現在突然對她發怒,確實很不對勁。”
“我和傅七本來想去把被打碎的藥碗和藥湯帶回來檢測一下,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問題,結果我們過去的時候,發現地上的藥湯和碎碗片,全都不見了。”
楚綿愣了一下,轉頭看向身后的男人。
傅靳年正低著頭,修長的手指不知何時已經捏住了她腰側的拉鏈。
一下一下,拉上,又拉開。
拉鏈向下滑動時,她腰間一小片細膩的肌膚就暴露在他的眼底,白得晃眼,嫩得好像輕輕碰一下就能留下指印。
感受到她的視線,傅靳年才抬起眼,和她對視時,眸底翻涌的情欲已然掩藏了下去。
男人菲薄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還能被誰收走?當然是傅蘊。”
所以,傅蘊肯定已經恢復記憶了,并且一直在裝傻。
他之所以一改常態砸了藥碗,對謝安月發火,極有可能是知道那碗中藥有問題,以砸碗的舉動來破壞謝安月的目的。
而那些消失的碎碗片和藥湯,只有可能是傅蘊自己收走的。
至于他這么做,是想再一次包庇那個女人,還是想作為日后用來指證謝安月的鐵證,就不得而知了。
楚綿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從他懷里掙扎著站起來。
“我在你這兒躲了好幾天,在外面‘旅游’也該結束了,是時候回家了。”
從南疆回來后,她就一直窩在傅靳年的帝景花苑。
“嗯。”
傅靳年點點頭,看著她,“我還有點事要忙,讓傅七送你回去。”
聞,楚綿心頭掠過詫異。
這個男人,之前不管多忙都會親自送她回家,有時候忙得坐在車里都還在回復工作消息。
今天怎么
“好。”
楚綿沒多問,轉身朝門口走去。
傅七連忙跟上:“楚小姐,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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