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另一只手,輕輕地、仿佛帶著無限珍重地將她擁入懷中。
強勁有力的手臂環繞著她的腰,收得很緊,像是要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里。
他低頭,先是小心翼翼的、帶著一種虔誠的吻,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楚綿眼瞼微閡,長而卷翹的睫毛微微顫栗著,攥著他衣角的手指也在慢慢收攏。
確認她沒有抗拒,沒有推開,傅靳年才緩緩向下。
帶著一種隱忍已久的渴望,一種克制至極的溫柔,他的唇瓣觸碰到了她的。
不是掠奪,不是強占。
是無限深情的廝磨。
吻逐漸加深。
這個吻,是等待了十四年的回應。
也是深埋心底的愛意的釋放。
是屬于傅靳年的,隱忍而又不容拒絕的吻。
纏綿的吻終于結束。
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灼熱的氣息。
楚綿臉頰泛紅,呼吸有些不穩。
想到什么,她下意識地偏開頭,目光在玩具屋內快速搜尋。
周勤呢?
剛才還在門口的人,此刻早已不見蹤影。
顯然是極有眼色的提前退場了。
身側,傅靳年并未立刻放開她,只是用指腹輕輕摩挲著她唇瓣,帶著一種眷戀。
他伸出手,指尖溫柔地將她耳邊散落的一縷碎發別到耳后。
那雙深邃的黑眸緊緊鎖著她,里面的熱度幾乎要將人燙傷。
楚綿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臉頰的熱度遲遲不退。
她輕輕推了推他的胸膛,拉開一點距離。
“很晚了。”
她抬腕看了一眼手表,指針已經指向九點多,“再不回去,我哥哥們真的要殺過來了。”
傅靳年喉結滑動了一下,嗯了一聲。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把精致的鑰匙,不容分說地塞進了楚綿的外套口袋里。
“給你的。”
男人聲線帶著吻后的沙啞。
楚綿摸了摸口袋里的鑰匙,沒有矯情的推拒。
這份遲到了多年的心意,她收下了。
傅靳年很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十指相扣,拉著她向外走去。
玩具屋的燈光熄滅,門被重新鎖上。
周勤不知何時已經等在了車旁。
看到兩人親密地牽著手出來,尤其是自家二爺臉上那掩飾不住的滿足感,心里頓時樂開了花。
看來二爺這是……
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傅靳年淡淡地掃了周勤一眼。
周勤立刻收斂心神,恭敬地打開后座車門,等兩人坐進去后,才繞到駕駛座,啟動車子。
車內空間靜謐。
傅靳年幾乎是緊貼著楚綿坐著,手臂強勢地環過她的肩頭,將她半圈在自己懷里。
他身上清洌的氣息混合著淡淡的檀香,縈繞在鼻尖。
楚綿的手被他牢牢包裹在掌心,溫暖干燥。
這樣的親密讓她有些不習慣。
身體下意識地動了兩下,想稍微挪開一點。
然而她并未察覺,自己細微的動作,恰好在他結實的小腹處輕輕摩挲。
傅靳年身體驟然一僵,呼吸變得沉重了幾分。
車內的溫度仿佛瞬間升高。
在她還想繼續調整坐姿時,傅靳年猛地收緊手臂,將她整個人更緊地撈進懷里,牢牢固定住。
“別亂動。”
他的聲音低啞得厲害,帶著一種極力壓抑的滾燙。
楚綿清晰地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那不同尋常的炙熱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
她的臉“唰”地一下紅透了,像煮熟的蝦子,連耳根都開始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