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夢點點頭,“嗯,怎么了?”
>;“是這樣的,”醫生試探著詢問:“手術成功后,我們聯系過圣都醫院那邊的院長,說是楚綿小姐不是他們醫院的醫生”
“你什么意思?”楚淵臉色驟然沉下去。
男人周身迸發出來的冷意瞬間將醫生包圍。
這次陶夢沒有數落他,同樣扭頭盯著醫生。
醫生見本來和顏悅色的夫妻二人突然變了臉色,他也嚇一跳。
趕緊解釋:“不是,二位誤會了,我們的意思是,既然楚綿小姐沒有在圣都醫院任職,那能否考慮一下來我們第一醫院?”
自從看了那場完美的開顱手術,他們幾個醫生回去夜不能寐。
鉆研醫學二十年,從未見過如此精妙的刀法!
他們甚至已經把那場手術的全過程都保存下來了。
只要楚小姐愿意,那個視頻將會作為第一醫院開顱手術的完美示例!
還以為他們要借題發揮,沒想到是想挖人。
楚淵的內心很自豪,面上還要裝作很平靜的樣子,頷首道:“你們問我妹妹吧,她的事情,她自己做決定。”
不過,妹妹大概率是不會答應的。
連圣都醫院都留不下她,第一醫院自然也不在妹妹的選擇范圍中。
“好的好的!今天問一下,也是想得到楚小姐家里人的支持,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哪天見到楚小姐,再問問她吧。”
“嗯。”
眾人離開,病房安靜下來。
沒過多久,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和黑框眼鏡的醫生走了進來。
他手上拿著一管針劑,目光犀利地掃了眼床頭上的病歷表,看到‘楚淵’二字后,才撈起懸掛著的藥水瓶。
進來一聲沒吭,氣氛詭異。
楚淵伸手攔住正要往他藥水瓶里注射藥劑的那只手,沉聲問:“你要給我注射什么?”
那人不慌不忙,把手中注射器遞到他眼前:“是氟比洛芬。”
陶夢這兩天在看很多醫藥方面的東西,聽到這個名字,她對楚淵點點頭:“是一種神經性止痛藥。”
得到妻子安撫的眼神,楚淵這才放下心來,松開手讓醫生注射。
醫生將一整管藥物全部推到藥水瓶里,藥水會隨著輸液管流入楚淵的靜脈血管中,然后傳遍全身。
從藥物進入身體,到完全發揮效用,整個過程不超過兩小時。
六點半,楚綿準時出現在市中心一家花園餐廳的二樓。
她遠遠地便看見融入霧色中的傅靳年。
他穿著白色衛衣,薄款深棕色大衣坐在黑金輪椅上,雙腿用米白色薄毯蓋得嚴嚴實實,戴著佛珠的右手食指扣住茶杯的耳朵,遞到嘴邊抿了一口。
突出的喉結上下滾動,英氣的劍眉微擰。
也不知道是不是茶不合口感。
楚綿斂下思緒,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過去。
“傅先生,不好意思,來遲了。”
她遲到了一分鐘。
傅靳年微微笑著搖頭:“沒有,你來得剛剛好。”
說完,他讓服務員給楚綿菜單。
楚綿也不客氣,笑著接過后仔細看,“金湯小米遼參、涼瓜青蝦丸、黑椒牛仔粒再加一個水晶南瓜吧,傅先生,你吃什么?我給你點了。”
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的眸子帶著詢問,亮晶晶地看向對面的男人。
視線猛地撞到一起。
傅靳年沉穩的心驀然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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