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初坐在豪華寬敞的辦公室里,手里把玩著一張銀行卡。
剛才,這張卡發來提醒,在北城某商場共消費三筆。
兩次是衣服,一次是手機。
他握著手機,半晌才問,“你們吃完飯,還做什么了?”
付佩佩回道,“周小姐說想去商場逛逛,她在商場里買了兩條裙子。”
周宴初的眼神突然變得危險起來,“除了裙子呢?”
“沒有了。”付佩佩忐忑的問,“周總,是出什么事了嗎?”
“沒事。”周宴初的聲音像淬著寒冰,隨即便掛了電話。
付佩佩放下手機,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每次跟周宴初打交道,她都覺得自己面對的是一條趴在陰冷角落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突然彈起來要她的命。
另一邊,周宴初坐在椅子上,手指捏著那張銀行卡,指間逐漸泛白,甚至有了血痕。
他嘴角緊緊繃直,仿佛在極力壓抑著什么,那張極致俊朗的臉上低氣壓彌漫開來。
漆黑的瞳孔里,閃爍著危險的、令人不安的光芒。
“喬喬為什么要偷偷買新手機呢?”
“連付佩佩都不相信了,她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
“你在懷疑什么?在害怕什么?”
“還是你發現了什么?”
他低聲呢喃,語氣帶著難以喻的偏執與窒息,還有藏的很深的怒意。
想到她會發現自己的異樣,會害怕、恐慌、無措,甚至討厭他、遠離他,周宴初心中就不可抑制的生出一些瘋狂的念頭。
想緊緊的抱住她,想親她,碰她,舔她,想把她揉碎融進自己的骨血里
周宴初深吸幾口氣,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一間位于市中心的心理診所內,助理已經提前清了場。
趙佳看著面前的男人,訝異的開口,“你已經五年沒找過我了,我以為你痊愈了。”
周宴初垂眸看著手指上的戒指,平靜的說,“我也以為自己痊愈了,但她一回來,我就失控了。”
趙佳皺眉,“你喜歡的那個人?五年前我就告訴你了,你這個狀態不適合進行親密接觸,你之前能恢復正常,說明遠離她是對的,怎么現在又”
她說到這突然停下了,因為周宴初抬起頭跟她對視。
他的眼眸古井無波,漆黑幽深,仿佛致命的漩渦,讓人不寒而栗。
他慢慢叩擊著桌面,說,“趙醫生,我是來找你治病的,不是聽你上課的。”
趙佳,“”
他都不聽話,還怎么治病?
“那聊聊你和她的事吧,在什么情況下會失控?”
周宴初輕輕的轉動著尾戒,聲音很輕,“她意圖掙脫我的控制的時候。”
“你要知道,你喜歡的是一個正常人,認知一定要改過來,絕對占有不是愛,沒有人能接受這一點。”
心理疏導的過程,周宴初很配合。
從診所出來,他果然感覺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