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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余令王承恩 > 第 99章 余家的最后一窟

      第 99章 余家的最后一窟

      “悶悶姐……”

      朱清霖的腦袋被廚娘嬸嬸輕輕敲了一下。

      見朱清霖不解的望著自已,廚娘忍不住道:“今后要叫娘子!”

      朱清霖聞嘴邊就癟了下去。

      見朱清霖要哭,小五月拉著朱清霖慌忙跑了出去,悶悶姐要出閣了,出閣之后她的乳名不能再說了。

      因為要多考慮盧家的態度。

      盧家是官宦之家,若稱呼當家娘子的小名,可能被視為對夫家身份的輕視,甚至會引發因名諱而失禮的事情發生。

      同時,這也標志著對一個女子的尊重。

      今后悶悶的小名,只能長輩來喊了。

      朱存相這個人雖然不著調,但在公眾場合里,他從來不會去喊悶悶這個乳名。

      因為他知道這是基本禮儀。

      不要說肖五喊得勤……

      人家肖五去衙門喊余令回家吃飯喊的都是余令的大名“余令,回家吃飯啦!”。

      也就在吳秀忠等人教導下,他才喊令哥多過于直呼其名。

      不過他要是犯了性子,他也會忘掉這些,南宮沈毅那么厲害的一個人物,他不也敢直呼其名。

      沈毅,沈毅的喊個不停。

      余令回來的時候天陰沉沉的要下雪。

      當聽到涼涼君也來了的時候余令才露出難得的笑臉,可隨后得知他們去樓觀臺看雪去了。

      回到家,盧家二管家謙虛的介紹著聘禮。

      “余大人,因走的匆忙錦繡略顯不足,有些無禮,不是盧家不知道禮,而是這些還在運送的路途中!”

      余令從未看重過聘禮。

      無論盧家給多少,余令準備把這些原封不動的給悶悶,悶悶喜歡騎馬,余令還準備在河套給她圈一塊草場。

      來時也聽說了,盧象升已經在山西掛職了。

      一旦自已拿回了河套,勢必要對歸化城動手。

      余令不會給他喘氣的機會,為了這個歸化城,余令準備了七萬多斤炸藥。

      沒良心炮在地下埋好,余令準備讓歸化城破而后立。

      那時候和悶悶就近了,走西口入草原,悶悶去草原騎馬。

      那時候應該就不會有人說女子岔開腿騎馬不美觀這個問題了吧。

      正說著,盧象升笑著出現了。

      一看到盧象升笑,余令心里就莫名的有氣,這個時候余令算是明白茹讓當初為什么看自已不爽了。

      自已現在看盧象升也不爽。

      可不爽歸不爽,余令也不敢把盧象升約出去打一架。

      這位也是王輔臣這樣的天賦型選手,還喜歡用重兵器。

      說良心話,感覺是真的打不過。

      “你小子笑的倒是挺開心,我記著了,我一會兒就告訴悶悶你對我很有意見,我治不了你,有人可以治你!”

      盧象升不笑了,開始一本正經了。

      “呦,現在知道不笑了,是不好笑,還是不敢笑,別以為你娶了悶悶你就贏了,悶悶可是在我背上長大的!”

      盧象升很無奈,他還真的沒法去反駁。

      現在家里上上下下以悶悶為尊,知禮,有學問,有手段。

      最重要的性子很果敢,家里缺這樣的一個女主人來持家,來教導下一代。

      “我是真的開心!”

      “我是真的不開心!”

      盧象升不是很能理解余令的感受,他在家里是老大,沒有姐姐,也沒有一起長大的妹妹,所以……

      所以人的悲歡是不相通的。

      “好好去準備吧,我這里是嫁,是家里少了個人,等你將來有了女兒你就會明白,去吧,讓我一個人安靜下,難聽的話你別在意。”

      “我懂!”

      “趕緊走,別煩我!”

      盧象升走了,悶悶來了。

      事到如今悶悶才發現完親并不是自已想象中的那么愉快。

      嫂嫂完親沒有悲傷是因為兩家離的近。

      她現在回娘家,走路都用不了半個時辰。

      她回家像喝水一樣簡單。

      如今老爹會偷偷的嘆氣,哥回來也發火,悶悶突然明白這個過程并不是那么的開心。

      哪怕盧象升今后在山西任職。

      從那頭到這頭,這個路途也是一條非常遙遠的路。

      悶悶見哥哥孤獨的坐在那里,輕輕地走了過去,也坐到了余令的身邊:

      “哥,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任性才是對的,你沒錯,不敢這么想!”

      “你不開心,爹也難受,我見你們如此我也不舒服,哥,你心里要是不舒服就罵我,打我都行!”

      “傻!”

      “我不傻!”

      “聽我說,咱們的大明現在很糟糕,全叔來了,他帶來了遼東的消息,遼東的局勢很差,建奴一定會動手!”

      “哥,你還是在怕對么?”

      “對啊,我去了榆林后更怕了,榆林張家殺賊一百,這一百人有超過一半的人是活不下去的軍戶,營兵!”

      余令嘆了口氣,在悶悶面前他不是那個讓人害怕的余山君。

      “這還不算!”

      “最恐怖的是治下明明盜匪蜂起,當地的官員卻視而不見,他們只顧著加高加固他們的府邸,依舊飲酒高歌。”

      悶悶一愣,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她明白,一旦榆林那邊有人舉旗,長安就是這群人的目標。

      這就是一把懸在頭上的刀,哥哥怕的應該是這個。

      “我,我……”

      余令咬著牙,低聲道:

      “悶悶,一旦我扛不住了,你就是家里的后路,帶著你嫂嫂,侄兒去南邊!”

      “哥~~”

      悶悶終于明白自已的哥哥為什么把最好的都給自已了。

      也終于明白他不反對自已要嫁人嫁這么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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