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的反應,讓宋安安更加心疼了。
她摸摸他的頭,跟他保證。
“不會的,放心吧。”
看他站著不動,一臉不相信的表情,她又蹲下來,用開玩笑的語氣告訴他。
“我跟你爹地簽了三年的合同呢,我就算想走,那違約金也賠不起呀,快回去安心睡覺吧。”
宋安安把他的小身子扭了半圈,扶著他的肩膀,將他送回了臥室。
躺到床上的戰小滿怎么都睡不著。
三年
聽起來好像很久,但對他而,遠遠不夠。
他很喜歡她,想讓她一直陪在自己身邊。
但是——該怎么辦呢?
小小的孩子,第一次陷入了失眠。
與此同時,回到房間的宋安安也在想——
三年,她坐牢也是三年,很快就結束了。
但她坐牢的時候可沒有戰奕這種危險人物。
不行,得為自己爭取點安全保障。
翌日,周六。
等到上午,聽陳伯說戰奕酒醒了,她鼓起勇氣,敲響了他書房的門。
“戰先生,我想我有必要跟您談談。”
她努力擺出專業的姿態,語氣也是公事公辦。
清醒了的男人果然又恢復了之前的高冷,面無表情地頷首,示意她繼續。
宋安安,“”
明明是他犯了錯,自己在心虛什么?!
咽了下口水,她才繼續說明來意。
“鑒于昨晚嗯發生的那個情況,我認為由于甲方,呃,也就是您本人,情緒及行為上的不穩定,給我的工作造成了困擾,還有一定的潛在風險,我想”
“又想辭職?”
戰奕抬眸,看不出絲毫內疚。
宋安安感覺他又要提那一千萬了。
她要是普通人,才不怕他,大不了打官司,可她本來就有案底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說由于您的責任”
“補充條款,”戰奕打斷她,“我可以讓陳伯在合同里加上,甲方承諾盡力維持情緒穩定,提供安全的工作環境。若因甲方故意或重大過失造成乙方人身安全威脅,乙方有權暫停工作并要求合理補償。但單方面解約,免談。”
這算是讓步了?
宋安安想了想,好像也只能這樣了,至少有個書面保障。
就在她很不情愿,但也只能答應時,一直在門外偷聽的小滿溜了進來。
“宋安安,你別害怕爹地了,他平時很少喝酒的,我從小到大都沒見過幾次!他昨天肯定是工作太不順心了!”
小家伙很努力地為爹地辯解。
宋安安,“”
很好,她現在工作也不順心了。
那她是不是也能喝醉酒,然后跟男人耍流氓啊?!
宋安安心里的小人兒瘋狂吐槽。
口袋里破舊的手機連續震動了好幾下。
宋安安掏出手機一看,又是催債短信,她沉下臉色,皺緊眉頭,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戰奕看她一連串的動作,視線落在那個外殼磨損嚴重的破手機。
“戰先生,我能不能先申請預支一部分工資?就我來的這幾天的就夠,行嗎?”
宋安安急需一筆錢來緩解那邊的壓力。
許是昨晚才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戰奕這次沒有拒絕。
“可以,去找陳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