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總,擦擦眼淚吧。”寧時遞了紙巾給她。
宋南伊哭的越發的兇了。
她好委屈啊。
為了一袋珠寶,活生生的搭上一條人命,他是不是真的傻了。
她握著手機,指尖顫抖著給江淮打電話。
一遍不接就打兩遍。
兩遍不接,就打三遍,四遍,五遍,可……就是沒人接聽。
“沒人接,寧時,根本就沒人接,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些珠寶而已,為什么要拿自己的命去換,是心血又怎樣,就念想又怎樣?是價值不菲又怎樣呢?難道不比他的命值錢嗎?”
宋南伊哭得寧時心里也不好受。
站在男人的立場上,他容易理解霍時序的所作所為。
無非就是,盡自己的全力,保全她的所有。
霍時序也是聰明人。
直接讓黑塔打自己的腦袋,換珠寶這事,他是有點不信的。
現場,肯定是發生了一些,他們并不清楚的事情。
“宋總,我想霍總他……應該沒死吧,如果真的死了,那江特助那邊,應該回江城報喪了。”
宋南伊吸了吸鼻子,“萬一,江淮也一起死了呢?”
寧時:……這可能性不太大吧。
“沒那么悲觀,江特助,可能在忙吧,宋總,這幾天,我出去打聽一下,應該會得到一些消息的。”
宋南伊抽噎了一會兒。
才點頭,“那你也要小心一點。”
“嗯。”
……
沒有霍時序消息的日子里。
宋南伊心不在焉。
手機每天都打,每次都不通。
當腦海的某一種想法,成為了執念,恐慌就開始蔓延。
寧時幾乎每天都出去。
但帶回來的消息,少之又之。
她想報警了。
但她又深知,這個陌生的城市里,警察就那么回事,還不如自己慢慢找。
可是上哪兒去找呢。
不找了?
回江城?
她做不到。
不管他是生,是死,她都得把他帶回去。
“寧時,你回江城吧,我準備在這兒住段時間。”宋南伊淡淡的向寧時吩咐,“回去跟鄧雪說,讓她盯著點工作室的訂單,我可能一時半會兒的,顧不上了。”
“宋總,你一個人,在這兒,我怎么能放心,我還是留下來吧。”
宋南伊搖頭。
霍時序不一定什么時候才能找到。
“聽我的話,先回去吧,幫著鄧雪盯著公司的情況,有問題及時給我打電話,她一個小姑娘,天天的加班,有你在,我就放心多了。”
寧時擔心,“那你在這邊……”
“我再找些日子吧,實在找不到,我也就回江城了。”
等她心死。
等執念不再燃燒。
她會說服自己的。
寧時只好同意。
宋南伊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住了下來。
她幾乎每天都拿著霍時序的照片,四下問尋,只要有一點點信息,她都不放過。
冬去春來。
她來比利時三個月了。
除了有一個陌生人說在江邊好像見過他,再也其它有用的信息。
而與此同時。
就在宋南伊租住的房子,相隔一條街的一家醫館里。
霍時序正靜靜的躺在病床上。
他有呼吸,但沒有意識。
何詩麗已經勸了江淮幾個月了,他仍然沒松口。
“江特助,如果再不把師哥,送到我外公那里治療,他極有可能,會成為一輩子的植物人,這是你想看到的嗎?你在毀了他的一生。”
江淮有苦難。
他信不過何詩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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