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樓梯拐角的女人,聽到了江淮與路姐的對話。
她以為,對霍時序來說很簡單的事情。
只是他的故作輕松。
洗手間里,又傳來了嘔吐的聲音。
宋南伊轉身回了房間。
有媽媽在身邊,小核桃睡得很香。
不知道過了多久。
霍時序洗了澡,走進小核桃的房間,看兒子。
他就這么專注看著兒子的小臉,握了握他的小手,捏了捏他的小腳,目光所及,皆是溫柔。
小家伙翻了個身。
繼續睡。
“這小子,不太喜歡我,總喜歡跟我對著干,長大了,不是省心的主。”他說著,唇角苦笑。
宋南伊沒說話。
雖然霍時序洗了澡,身上的酒氣依然還在。
“以后少喝點酒。”她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冒出這句。
說完,她就后悔了。
這句話是出于關心。
大概是怕他死了,父親的事情沒人管。
也或許是別的原因。
她也不知道。
霍時序以為她嫌棄,他身上的酒味大。
便起身走出了小核桃的房間。
來到客廳。
他又開了杯紅酒。
酒色搖曳。
他往喉嚨里灌了一杯。
宋南伊走過來,拿走了他手上的酒杯。
“霍時序,你多大的人了,能不能有點數?”
他不生氣,去捉她的手腕,扣住,將酒杯拿了回來,“少管閑事。”
“你死了,你的財產可都是我的了。”宋南伊彎身坐到他身旁,拿起桌上的蘋果,咬了一口,“有錢有孩子,沒老公,多少人蒙昧以求的日子。”
他笑了。
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酒杯放下。
抓起她的手腕,直接摁住,沒等她這口蘋果咽下去,他已經扣住她的下巴,強勢地跟她接起吻來。
甚至……
他還把嘴里的蘋果吃掉了。
“你,唔……”
她推他,搡他,抓他,扯他的頭發,還趁機在他的臉上,打了幾個耳光。
他完全沒有在意。
與她十指相扣,吻的越發深了起來。
白皙的脖子,因為他的蠻力,全是令人臉紅心跳的痕跡。
他是故意的。
故意讓她難堪。
她用力推開他,巴掌狠重地掌摑在男人的臉上。
“霍時序,你可真是個渾蛋。”
男人慵懶地倚在沙發里,仰頭笑了,“宋南伊,你的身體比你的嘴巴誠實。”
“我真多余管你。”宋南伊臉色漲紅,像是被揭穿一般的,轉身往樓上走,“我乖乖地等著繼承財產就好了。”
他望著她漸漸消失的背影。
端起酒杯,又往喉嚨里灌了一杯。
什么一別兩寬。
什么不再愛了。
謊。
他可以騙別人,騙不了自己。
三個月的大病,沒讓他死,讓他戀愛腦更重了。
沒救了。
“霍時序你真的沒救了。”
“你這不是補償心里,你就是賤,你就是舔,你離了她宋南伊就是活不成。”
“承認吧,你生來就是一只舔狗,一只宋南伊的舔狗。”
他笑著,像是在說胡話。
紅酒一杯接著一杯,像燒紅的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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