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嬌嬌根本沒有理會他們,轉身就走。
沈建國和劉冬梅看著蘇嬌嬌消失的背影,整個人如泄了氣的皮球,癟了下去,臉色如死人一般灰白,難看極了。
眾人,“……”
“這對奸夫淫婦到底怎么了?看著這渾身灰氣,像要死了一般?”
“是啊。方才劉冬梅崩潰歸崩潰,卻仍有一絲精神氣,可瞧瞧他們現在這個樣子,就像要死了一般。”
“嘖嘖,他們現在恐怕連廠子里的職位保不住了吧?”
“肯定保不住啊。現在紡織廠雖說是國家的廠子,但先前可是蘇家上交來的啊,廠子里還有多少老員工,還有上面,既然接了蘇家的廠子,自然沒道理還讓蘇家人受委屈啊,怎么著也得為當年大義的蘇嬌嬌親媽給討回公道啊。”
“所以,這兩人是身敗名裂,還失去了工作?這家里的東西全部不見了,房子又被蘇嬌嬌給賣了,他們豈不是一無所有了?”
“可不就是一無所有嘛。他們現在應該慶幸沈清玉下鄉去了吧。知識青年下鄉有補貼,至少到了鄉下,還有個落腳的地方,留在這里,就只能當乞丐了嘍。”
“這么說來,這還真是便宜沈清玉了。”
秦和平看到蘇嬌嬌消失的身影后,神情立馬變了,他凌厲地吩咐道,“來人,把這兩個狗東西給丟出去。”
秦和平帶過來的手下,就要把沈建國和劉冬梅給拖走。
沈建國放棄掙扎反抗,任憑他們丟到外面去。
既然蘇嬌嬌不會放過他們,他們現在趁著蘇嬌嬌還沒有去告發,趁著這個機會逃跑。
他們現在逃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估計還沒有走出滬市,就先餓死在滬市。
要逃跑前,最好去弄點錢。
到哪里弄錢,自然趁著這些還在沈家員工還沒有回廠子里,這個時間了。
不得不說,沈建國還是有一定的理性,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想到為逃跑做足準備。
“老沈,我們現在怎么辦?”劉冬梅拉著沈建國的袖子哭訴道,“那個小賤人,這心怎么這么狠啊?我這個后媽就罷了,可你是她親爸啊,她怎么連你也不放過啊。”
沈建國目光看向還在屋子里盯著他們的人,對劉冬梅冷冷喝道,
“閉嘴!你就知道哭。現在哭有什么用啊?都怪你,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見識淺短的蠢貨。我警告你多少次了,在拿到銀行的錢之前,還是要穩住和討好蘇嬌嬌。
可你和沈清玉都當作了耳旁風,才惹了蘇嬌嬌報復。不然,以她從小到大聽話的性子,她怎么會冷血無情,對我們六親不認?”
劉冬梅也懊悔自己沒聽沈建國的話。
劉冬梅很是委屈的道,“當時你去了銀行取錢,我哪知道銀行會有三天猶豫期啊。如果知道,我肯定不會那樣對待她的。”
“噗!”
聽了她的話,沈建國捂著胸口,噴了一大口血出來。
他真是要被氣死了。
這個蠢貨還是不知道錯在哪了?
沈建國被打得紅腫的雙眼,瞇著看向劉冬梅,心里很是疑惑。
劉冬梅一沒蘇映雪長得好看,也沒有蘇映雪的身材好,二沒知識文化,三是又沒有錢勢。他當初是怎么瞎眼不喜歡蘇映雪,而把一顆心都撲在她身上的?
現在,恐怕過不久,他們就會變成通緝犯。如果路上帶著她,就是拖后腿的累贅。
沈建國眼珠轉了轉,他拉著劉冬梅的手,小聲地問她道,“我記得財務部每個月都有備用現金。現在趁著周蘭花他們還沒有回到廠子里,我們先回廠子里,把錢偷拿出來。”
劉冬梅立馬小聲的說道,“可我沒有鑰匙啊。鑰匙在周蘭花手中。”
“要鑰匙個屁啊。我們直接把鎖砸了,再趕緊找個角落里躲起來,到了晚上,看看有沒有機會偷溜出滬市。”
沈建國差點心梗了。
只要溜出滬市,隨意找個地方躲一躲,人海茫茫的,他們上哪抓人去。
劉冬梅應道,“好,我知道了。”
屋內的人,看著他們夫妻倆在交頭接耳地說話,滿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