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徐雨晴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慢點吃,急什么?”
說著說著,徐雨晴又吐槽道:“各位有所不知,我們家大江啊,沒別的,就是吃飯快,三下五除二,啥飯到他嘴里都覺得可香可香。”
趙江平嘿嘿一笑:“什么叫可香可香?這就是非常香啊。”
眾人也在一旁附和:“沒錯沒錯,該說不說啊,老三做的飯菜真是沒得挑。”
張老樹轉頭看向眾人,又開口說道:“你們還不知道吧,我跟你們說,前兩天老三剛搬過來的時候,我和我媳婦就在隔壁待著。
天天呀,別提了!每天都能聞到老三做的飯菜的味道。那天天是給我饞的,躺在炕上這口水都止不住,饞蟲都會被勾出來的。你們說老三做的飯菜能不好吃嗎?”
大家嘿嘿一笑。
就這樣一頓飯菜,吃了一個多小時,大家推杯換盞,聊得好生快樂。
趙江平也和眾人聊了很多。
張老樹說道:“老三,魚塘的底部呢,今天已經清理了四分之一,估計大后天中午,差不多全部都能清理完了。到時候你打算怎么做?”
趙江平一聽這話,散了一根煙,手指頭不斷地敲打著酒杯,這才緩緩說道:“接下來,就要按部就班地將這魚塘處理一下了。
魚塘的塘底,還有這塘邊的淤泥、雜草都已經清理完畢后,還得繞著魚塘仔仔細細地檢查,看看這周圍和塘底有沒有碎石塊、碎玻璃碴子什么的,都得把它撿干凈了。
雖說無傷大雅,但還是有能扎破魚苗的風險,但凡這魚苗受了點傷害,到時候賠的可就是錢了。
同時,雜草也要連根拔掉,到時候還得檢查一下,不然一旦遇到水,它又會長起來的。
再加上魚塘的周圍,看看有沒有什么裂縫,或者說老鼠洞什么的,該堵上的也堵上,不然等到時候一旦有了水以后會滲水。”
李鋼鐵在一旁好奇地問道:“可是咱們這魚塘里不是有著現成的鮮活泉眼嗎?滲點水也沒啥大問題吧?”
趙江平笑了笑:“千里之堤,潰于蟻穴。
就算是最開始是一個不起眼的小破洞,也很有可能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地變大。
之前是因為有淤泥在堵著,就算是有破洞恐怕也不太容易看得出來,但這并不代表咱們不在乎。”
李鋼鐵撓了撓頭,甚至從口袋中拿出個小本子來,在上面不斷地寫著。
徐雨晴在一旁好奇地問:“鋼鐵,你這是寫啥呢?”
李鋼鐵嘿嘿一笑,撓頭說道:“這不是想著,要開始跟著大江哥一同搗鼓魚塘了嘛,所以啊,我就特意在我姑姑和姑父家拿來的這本子,想著能記下來,以后用的時候也方便許多。”
聽到李鋼鐵的話,徐雨晴轉頭看向趙江平,后者神色驚喜,沒成想李鋼鐵竟然是如此這般看重這件事。
他能夠把魚塘一些相關事情吸收并記下來,這已然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這年頭很少有人在真正學知識的時候,能選擇把這些東西該記的記下來弄成筆記,隨后防止日后遺忘。
多少人都是賊拉自信,上來就是一句話:“簡單,我都懂”,隨后便不了了之。
趙江平倒是能夠看得出來,李鋼鐵是真的想要來打理這魚塘。
李三嬸也在一旁笑著說道:“老三,你別笑話啊,鋼鐵這孩子就是這樣。”
“以前跟著老師傅學技術,當時也是拿個本子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哪里不會,哪里沒聽懂,毫不猶豫地去問。
但該說不說,你別看這孩子憨厚老實,他的腦子可聰明著呢。
前些年跟人家學瓦工的活兒,沒幾天之后,自己竟然也出了師,甚至他家里那房子后來都是他全程參與建造的。”
趙江平意外地應了一聲,沒曾想李鋼鐵還有這樣的悟性。
于是趙江平笑了笑,繼續說道:“之后呢,就要對這個魚塘進行徹底的消毒了。
王叔,鋼鐵,我得跟你說好啊,魚塘消毒呢,可能用不上你們了。
到時我打算直接帶著三叔一同過來,讓他幫我點忙,我也不會再給工錢了,魚塘消毒也不是啥大活。”
王解放毫不猶豫地點頭:“沒問題,不過老三,到時我就免費過來給你打白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