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不了一點。
反而更得寸進尺。
干柴烈火,一觸即燃。
房間內的溫度迅速攀升。
任來福在外面怎么喵嗚要吃的,里面的兩人都置若罔聞。
……
時微軟綿綿地趴在床鋪里,顧南淮唇瓣輕吻過她汗濕的脊背。
過去不知有多久,她氣息才漸漸平穩,他也翻身,倚著床頭,就要摸煙盒。
時微倏地抓住他的胳膊。
一時疏忽,被逮個正著,顧南淮微僵,轉瞬賠著笑,低下頭,就見她仰著臉,翻著白眼,瞪著他。
顧南淮撫上她的臉,安撫:“一時忘了,不生氣。”
“這是我臥室,要抽去外面抽,誰管你。”時微說罷,起身就要下床。
只是還沒站起,小腿發軟,又跌坐回去。
顧南淮立即抱著她,下巴抵著她的肩頭,時微要掙開,他卻圈得更緊。
“時老師,我錯了,不抽了,以后保證,每天最多抽一根,嗯?”
時微不理。
顧南淮拿過煙盒,當著她的面,扔進垃圾捅。
“我總不至于撿回來再抽。”
時微沒好氣地捶了他胸口一下,掙開他,進了浴室。
……
兩人洗漱后,已經是中午,早餐當午飯,一起吃了。
吃過飯,時微坐在沙發里,對面,顧南淮坐在腳凳上,她受傷的右腳搭在他膝蓋上,男人正低著頭,仔細給她傷口抹碘伏。
“……小宇還是多動癥,雖然沒問清楚,估計是他頑皮,弄倒了花瓶。我沒想到的是……你母親,居然會那樣護著一個非親非故的孩子。”時微認真地跟他講昨天的事。
腦海還是孟女士護著小宇的畫面。
顧南淮微頓,心口扯了下,“身為公仆家屬,救死扶傷,天經地義。”
他說著違心話。
心里明白,孟女士骨子里也是個善良的人,但她針對過時微。
他不愿在時微面前,為她說一點的好話。
時微聽著他輕飄飄的一句話,眉心皺緊,別說公仆家屬,就是公仆,尸位素餐的也多了去了。
“半人高的花瓶,萬一砸到頭,就真沒命了……我覺得,那是一種本能的善意。”
顧南淮喉結滑了滑,抬眸,“時老師,你真容易心軟。”
時微一愣,明白他的意思,“我是就事論事。”
“其實,她對我有意見,我也能理解。”她又認真道,“別說你們那個圈子里,普通的婆婆,都會對我有意見的。”
顧南淮驟然一沉,語氣冷了幾分,“時微,你在說什么。”
時微被他的樣子驚了下,隨即迎上他的目光,語氣平和,“顧南淮,你誤會了,我是正視現實,不是妄自菲薄。”
“我清楚自己的價值,現在也有底氣和自信,面對這些偏見。”
顧南淮微微震了下,她現在比他想象的要強大,“是,偏見。他們壓根不懂你的好,我也不想需要孟女士懂。”
“你不需要得到她的認可,是她的局限,配不上你。”
他發自肺腑。
有一天,即使孟女士愿意他們在一起,也該是服服帖帖,打心底被時微征服的,而不是認可或是接納。
時微晃了晃腳,“好了,你的心意我懂。”
“你今天去醫院看望看望她吧,她畢竟還是你的母親。”
顧南淮起了身,在她身側坐下,攬著她,下巴抵著她的發頂,悶悶地“嗯”了一聲。
“聽你的。”
……
顧南淮推開病房的門。
抬眼,就見顧南城守在一旁,病床被簾子圍了起來。
“哥。”顧南城看見他,眼眸一亮,下一秒,看見他懷里捧著的一束康乃馨,眉頭皺了起來。
康乃馨……
還是最普通的大紅色,搭配得也隨意潦草。
孟女士一貫喜歡馬蹄蓮。
他又不是不記得。
顧南淮將康乃馨遞給顧南城,下頜一揚,“干嘛呢?”
顧南城接過花,“媽在換藥呢。”
“嘶……!”就在這時,簾子后傳來吃痛的倒抽氣聲。
“夫人,您忍忍,很快就好。”
顧南淮下頜繃緊,睨著顧南城,眉頭擰成了結,“怎么回事,沒吃止疼藥嗎?”
他的語氣不像詢問,更像責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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